两人握了下手，没过几分钟，慕晴天推门而入。
顾时臻扶了下眼镜，眼里有了笑意：“晴天，来找我？”
慕晴天今天换了个漂亮的发型，美甲也是新做的玫瑰色，手上拎着自己喜欢带的那个包，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意思。
一路上来，员工们都窃窃私语，或好奇或八卦，悄悄看一眼这位大张旗鼓来公司的慕大小姐。
他们猛然记起，慕小姐似乎很久没来公司找顾总了，反倒是顾总开始屡屡在网上和慕小姐传绯闻，今天公司群里都在传，顾总在不遗余力地追妻。
“慕小姐气质绝了，长相和气质也都太A了吧，我一个女的也好喜欢怎么办？”
“可不是，从小富养长大的，不是谁都能养得起，不管男女你们都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难得见慕小姐来找顾总啊，难道顾总舔到最后开始应有尽有了？”
几个部门的工作群讨论得热火朝天，直到部门的领导过来严声压制，才把这些讨论肆无忌惮的人群给压制住了。
……
“你有空了？”慕晴天把包随意一放，坐在了他对面，手上还随意地把玩着自己的车钥匙，“我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男人眼角眉梢笑意满满，原本冷淡阴郁的脸庞，也多了几分缓和。慕晴天想起他以前的样子，浑身总是透着一股没有人情的冷淡味。
“我想知道，你和叶姜棠是怎么认识的？”慕晴天组织自己的言辞，“你提拔过她，应该清楚她的身世，或者和什么人有比较密切的交往。”
对叶姜棠的身世，慕晴天除了了解到她有重男轻女的父母，连带她那个吸血不停的弟弟，似乎没有更多其他资料。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叶姜棠背后有个势力很大的金主，那个金主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甚至帮她杀掉自己的情敌，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在云溪县。”
顾时臻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看到她的时候，她除了读书，还要挤出一段时间参加他们县的模特培训班，后来被我公司的星探相中了。”
“运气不错。”
慕晴天相信气运这种东西，或许就和一本小说里，主角光环是一样的道理。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人生赢家，并不是简单说她出生好，是她运气比一般人好，叶姜棠虽然家境不好，但在小县城都能碰到大公司的星探，不就是上天给她的光环吗？
办公室里的男人忽然低低笑了下，像磨砂一样的质感撩人。
“我还以为，你会怀疑我在背后帮她。”
“不是你不让我说吗？”
慕晴天对上他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不管我喜不喜欢你，接不接受你，都不要再把你和别的女人联系在一块。你不让说，我就不说了呗。”
“因为你总是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
“所以，我就不说了呗。”
慕晴天说的轻描淡写，似乎话中有话：“如果真的是你在她的背后，我又能做什么呢。以顾总现在的地位，想做什么，都轻而易举了吧。”
“晴天，你还是在怀疑我。”
虽然早已料到，顾时臻还是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一股刺痛，像是有什么在大脑里狠狠地牵扯，隐隐作痛，最后蔓延到四肢，连嘴里似乎都有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她始终不相信他。
“我只是说如果。”
察觉到他的异样，慕晴天假装没看到，唇角却微微地牵出了一抹弧度，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其他，她心里早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吧。
“嗯，我知道。”
顾时臻说，“叶姜棠不是她爸妈亲生的。”
叶姜棠不是她爸妈亲生的。
长久以来的猜测，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也不能说是证实，至少慕晴天认为这个方向才是正确的，叶姜棠的身世，或许没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如果你想去找她家，我陪你。”顾时臻看着她，“对于那个地方，我比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