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许涧看着姜林斜朋友圈的动态, 越看越觉得玄乎的时候, 门外传来敲门声。
许涧扭头,冲着门张嘴:“喵~”
进来。
秦沉推门进来, 顺手开了灯,不等许涧问他怎么了, 他就平静开口:
“我们被骗了。”
许涧本来半截身体都缩在被子里, 听了秦沉这话整个人探出身,踩在被子上看他:
“喵喵?”
什么被骗了?
秦沉在床沿坐下,看他:“我刚打电话问了物业, 小区现有业主中, 没有一个叫孙立宇的。”
许涧一愣, 秦沉接着道:“他给的名片,上面的号码是空号打不通,我上网查了他说的公司, 公司倒是真的存在, 经理的确也姓孙不错, 但不是叫孙立宇,是叫孙羌,他们公司官网上有孙羌的照片。”
不用问许涧就知道,孙羌跟孙立宇肯定不是一个人。
孙立宇故意给了一个假名片, 就是为了增加他话的可信度,取得他们的信任。
毕竟正常情况下, 没有谁拿了对方名片后会当着人家的面拨打上面的联系方式。
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他们本来的目的还是‘请’秦沉跟他们走一趟, 要是‘请不动’就那早就准备好的这套说辞脱身。
想到这里,许涧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两人,果然来者不善,满嘴谎话,竟然把他们都骗过去了。
踩着被子在床|上转了两圈,许涧在找自己打字专用的笔记本,像是知道他的意图一般,秦沉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秦沉以前也经常蹭他亲他,那时候许涧除了感叹他重度毛绒控之外,并没有其他想法。
不过现在不同了,明确知道自己喜欢秦沉,对方又对自己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许涧整只猫一僵,四条腿维持着被举起的姿势没动。
就在许涧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吸着猫的秦沉把脸埋在他身上,突然感叹:
“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太凶险了,还好有你在。”
许涧:“……”
回想了一下秦沉抱着猫,单手干脆利落地就把瘦竹竿解决了的景象,许涧心情复杂——
对不起,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我感受不到‘凶险’两个字……
许涧相信以秦沉的身手,就算自己没有突然蹿出来他也不会吃亏。
秦沉喝了酒,此时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被抱的许涧本就心怀不轨,此时被酒香一熏,更是心神荡漾,忍不住抬爪勾了勾秦沉的衣襟,然后微微偏头,毛茸茸的脸正对上秦沉裸|露在外面的脖颈。
猫的舌头有倒刺,怕秦沉察觉,许涧没敢伸舌头,只是轻轻地在他脖|子上碰了两下,随后就跟偷了蜜似的飞快移开了脸。
沉迷吸猫的秦沉果真没有注意到许涧的小动作,又揉了揉他脸后捧着他的脸盘子道:
“你白天还有试镜,就别想那么多了,有什么事试镜完再说。”
许涧眯着眼看他,眼里那意思:真想让我别多想,那你别把被骗的事告诉我啊。
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了扯,秦沉用自己额头亲昵地碰了碰他猫脑门:
“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别内疚,一爪子是那人应得的。”
从吴岭和孙立宇说了孙湘的事情之后,秦沉就注意到许涧的目光时不时就飘向孙立宇受伤的那只手,满脸都写着后悔愧疚。
就是担心许涧因为自己那一爪子睡不好觉,秦沉发现孙立宇他们在撒谎后才会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许涧没想到秦沉观察得这么仔细,抬腿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脸,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眼。
离开的时候秦沉趁许涧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晚安,许牛奶。”
等都看不见秦沉人影了,许涧躺在床|上想着他刚才那句满是笑意的晚安——秦沉明明知道他本来是人还三番两次对自己做这些亲密的举动,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可能也有点意思?——这个想法第一次在他心里冒出来。
怀着这个疑问,许涧理所应当的又没睡好,早上起来连打两个哈欠。
试镜安排在上午十点,助理朱亮和潘敏会在九点二十来接许涧,趁这个空闲,许涧追问秦沉昨天晚上的事情。
秦沉见他一副不说不罢休的模样,只得道:
“本来想等你试镜结束跟你说这些的,但是看你这样,不告诉你会整天都想这件事。”
“当然了。”许涧道:“你是不知道,昨天说起病重的孙湘时,那个吴岭都快哭了,演技那么好,我是真信了。”
许涧还在心里唏嘘了一番,却没想到都是假的。
望着提起吴岭时气呼呼的许涧,秦沉笑了笑,随后才道:
“物业说没有叫孙立宇的业主,但不排除房子是在其他人名下,他们正在看监控排查,看昨天晚上他们离开停车场后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