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看不是自己,松了口气以后就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起哄。
“来一个!”
牧民女孩走到夏思乔跟前把话筒递给了他,红着脸看了一眼他才转身走了。
夏思乔接过话筒一时间百感交集,上次拿着话筒,他还在给大家“讲物理题。”
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自己被这个世界针对了。
“夏思乔你不唱不是男人!”任蔚扬也是个人来疯,藏在人堆儿里仗着人多打掩护,掐着嗓子喊了一嘴。
夏思乔眼底里倒映着跳跃的火花,一双瞳仁清亮的不像话。
听任蔚扬喊完忽然笑了,眉眼弯弯把话筒举到唇边:“好,我唱。不过咱们换个玩法吧。”
“什么玩法?”他们来了点兴趣。
“你们点歌,我唱。然后下一名是谁我来定,我来选歌,以此类推,玩不玩?”夏思乔带着笑意的嗓音被话筒放大后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烧酒后劲大,贺裴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随即以手支额,漫不经心地看着夏思乔那边。
这帮人一听,感觉有点意思啊…
这么有意思不玩还是人?
一帮人摩拳擦掌的同意了,然后七嘴八舌的开始点歌,一首比一首更扯。
周嘉伟自言自语了一句:“这种时候怎么能不让夏思乔来首<小蛮腰>热热场子呢?”
酒意上头,头脑忽然有些发热,贺裴顿了顿。
严老师还在楼上休息,周嘉伟这种大胆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任蔚扬他们嘀咕了半天商量好,冲夏思乔喊:“今天应个景儿,你就唱首<当>吧,要声情并茂啊。”
他们点的不过分,夏思乔点了点头,一边找拿起手机找伴奏一边说:“行,为了应景,下一首就让任蔚扬唱首腾格尔的<天堂>吧,要抑扬顿挫啊。”
“我靠!你太记仇了!”任蔚扬哀嚎着,其他人捧着肚子笑成一团。
伴奏声响起,篝火堆边他们还在嘻哈笑闹,等夏思乔的声音切入伴奏里,一群人登时噤了声。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明明是带着点揶揄的意思,按照KTV土味情歌排行榜给他定做的,却让夏思乔唱的…
非常有味道。
火堆时不时跳起火花噼啪作响,音响的品质不好,有点杂音。跟夏思乔清澈的嗓音糅合起来多了点粗旷,异常带感。
贺裴抬眼,带着审视,第一次正眼看向和过去判若两人的夏思乔。
夏思乔浑然未觉,正拿着手机看歌词:“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一个叫孙萌的Omega女生一边录像一边尖叫了起来:“啊!不分!我们不分!”
一群人滋哇乱叫的起哄,夏思乔也笑了。伴奏的间隙抬起头,眉梢微扬,笑得恣意散漫。
一下子热闹起来,吹哨的喝彩的,方远还使坏叫唤着:“夏思乔!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周嘉伟在贺裴旁边傻呵呵地笑出猪叫声,贺裴面上没什么反应,垂下眸啜了一口酒。
夏思乔在越来越热烈的气氛里唱完了歌,听众们玩儿命的鼓掌,文艺委员冯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夏思乔,低声跟旁边人说:“我感觉…我似乎看到了文艺汇演的希望。”
话筒到了任蔚扬这里画风就有点鬼畜了。从他开始,往后的选手唱起歌来都有点报复社会的意思,调门儿一个比一个邪性,有的人要人耳朵,还有的要想人命。
牧民们过来跳起民族舞,总算中和了一点他们比狼嚎还凄厉的歌声,有爱玩的同学也跟着像模像样地踢踏起来。
夜色深沉,万众瞩目了一宿的烤全羊被片成薄片端到桌边,大老远就能闻到酥香的味道,一群人欢呼着一拥而上挤过去。
刘璐从人堆里钻出来,端着盛着羊肉的盘子刚坐回座位上就忽然喊起来:“啊!谁酒洒我袖子上了,表都湿了!”
张然然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刚才桌子那边人太多了,可能谁不小心洒上了,你赶紧看看还能不能用。”
刘璐抽出纸巾细细地擦了擦,检查了一下好像没什么问题,松了一口气,语气还是有点不悦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
张然然想了想,嘱咐她:“你这两天最好别随身戴着了吧,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酒浸上,省得你信息素干扰了里面的监测芯片。”
刘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把表放到了旁边。
赵之寰端着酒碗,看了看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耀眼的夏思乔,目光闪烁。
一帮人酣畅淋漓地玩到了很晚,直到严老师看不下去过来轰他们回去睡觉,他们这才散了场,三三两两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起来连带着严老师,所有人都一脸睡眠不足的困相。
夏思乔坐在餐桌上喝粥,方远端着早饭凑过来,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精神却挺兴奋地问夏思乔:“你今天回去以后有什么安排?”
夏思乔打了个呵欠,困恹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