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能,还要耳提面命的让他们尽量少、或者干脆不交欢,不要在朝贡结束返回庞国弄出“人命”。
所以这段时间阿好频繁进出,做最后的准备,相对空闲一点的子昭就被女官们“缠住了”,也不知道她们对他单独“教导”了些什么,搞得傅言每次见到子昭,对方不是面红耳赤,就是一个人在小院子里浇冷水冷静。
但作为子昭麾下第一舔狗,除非子昭是在对自己浇开水,否则他肯定是不敢去制止或询问的。
在得到确切的王女出发日期后,阿好这里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父亚,你怎么来了?”
阿好得到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奔出殿外,将父亲迎了进去。
这段时间太忙,阿好也没顾上去看自己的生父子亚,而他平时在宫中很少外出,也很少主动联系子好和子期这一双儿女,所以阿好见到他来了时,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开心。
子期闹下那么大的事情,殷人吵成那样,虽然瞒得住普通国人,但子亚身边侍奉的人大都是殷人,肯定是瞒不住的,但即使是这样,子亚也没有出宫去探望儿子或妻子,但今天,因为她要出使殷国,他主动离开了自己的住处。
仅仅只是一点儿,却奇异地再一次抚平了让阿好之前因为母亲不问是非的偏袒弟弟的那点不平衡。
子亚自然也感受到了女儿对他到来的欢迎和喜悦,这种情绪感染到了他,让他到了别人地方的拘谨也好了不少,道出了来意。
“我听说你马上要走了,就将你这一路上可能用上的东西送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大包袱,现在见到女儿来了,当着她的面前将包袱打开,落出一些零零散散地东西。
“这个,是你之前叫我做的‘牙刷’。之前用的柄是竹子做的,容易坏,我怕你在路上找不到替换的,又做了些牛角的、玉柄的。上面的鬃毛我改了下,更软了,也更耐用。”
“这枚戒指内环有个齿,你看到没有?轻轻一按就出来了。如果,我是说万一啊,你要是被人绑住了,只要用力夹下手指,这个齿就弹出来了,可以割开绳索,平时拿来割个什么东西也容易。”
他啰啰嗦嗦地拿出来的都是些零散的小玩意,都是之前“桃桃女神”教导阿好维护自己个人卫生的东西,既有装罐的牙膏,也有各种柄的牙刷,有冷凝的草木灰皂,也有擦脸擦身的面脂、香膏。
除此之外,他还怕女儿在路上遇到野兽或伏击,什么里面镶着薄玉甲片的小马甲,只有巴掌大小却可以射出穿透木案强度箭矢的弓器,有齿锯的金属指环、尖端锐利可以伤人还中空可以喂毒的发簪……
这些东西庞杂而小巧,不但实用,而且护身的那样都尽量都做的既不显眼又能配得上王女的身份,仅仅是看,阿好就能想象出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坐在那扇窗下,反复再三地重复着设计、组装和打磨这些东西的过程。
“这些,你应该能用得到吧?”
子亚局促地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问。
在外界历经风雨,甚至连庞宫中也久违地染上血污时,子亚却一直安静地留在那里,为他即将出门的小女儿耐心地准备着每一样可能用上的东西,忐忑不安着女儿会不会喜欢。
他不是没听说外面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也不是不知道女儿正面临着怎样的考验和困境,但子亚不是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柳侯,他只是个能力不足以应付这些险峻失态的普通人,所以他只能笨拙地用自己的法子,表达着自己对女儿的关心和爱护。
“都用的上的,父亲。”
阿好鼻子一酸,为了让子亚安心,从那方包袱里拿出能弹出齿的指环、可以当手镯的弓器当场套上,又握着那几饼牙刷,开心地笑着,“还有这些,我正愁那几柄够不够用,可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阿母送她武器,教导她进攻和抵御敌人的本领;
阿父予她护具,保护她的身体不受到伤害,关心她的感受胜过其他。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要委屈的呢?
“用得上就好。”
子亚也开心地笑了,像是一个要送女儿出远门的普通老父亲那样唠叨着,回忆着自己当初从王都来庞国时路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要注意的事情。
他来的时候还是二十年前,无论是路况还是时事都发生了变化,有些事情已经是不合时宜的了,况且这些事情在几个月前柳侯便派专门的令史为阿好仔细解说过,子亚说的对于阿好来说只是老生常谈。
可阿好一直微笑着听着子亚的叮咛嘱咐,仿佛只是第一次听,神情认真又充满孺慕之情。
子亚说了许久,不时还要停顿下,因为时日太久远了,有些细节他自己也还要通过努力回忆才能确认。
说着说着,子亚似乎也被勾起了几缕乡愁,有些出神。
“那个,父亲……”
阿好自然也感受到了,犹豫了会儿,问:“这次我代表庞去殷的王都朝贡,子期和殷国的卿士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