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四哥,你还好吧?
去疤神药, 还影响了你的脑子不成?
一伙儿兄弟瞪大了眼睛不满地看着四爷, 四爷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 可他自有理由和解决方法。
“你们若是做不到放松, 就把自家的小孩子都带来, 比如十三弟家的弘暾, 小孩子们和汗阿玛在一块儿,肯定没拘束。你们不要在家里叮嘱吓唬小孩子就成。”
众人更是呆愣。
八阿哥胤禩直接问出来,“四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诚亲王也是生气, “四弟你是不是最近太顺了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们是天家子孙,那个人是他们的汗阿玛, 不是阿玛。
和汗阿玛一起用膳,还一起烧烤,哪个能不拘束?就算是小孩子,也和汗阿玛不熟悉, 怎么能不拘束?
九阿哥也是附和,“四哥, 这些你都别想了。”
他连李德全, 都要注意着讨好,平常人家哪有这样的?他们是天家。
一伙儿兄弟都是反对, 都觉得四爷是最近日子太好过忘了以前。
四爷不说话, 十三阿哥胤祥突然开口, “四哥的提议, 我觉得可行。”
“二哥当年是欺负我们不假, 可毕竟都过去了。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二哥本身就比我们地位高,当年我们即使受点儿欺负也活的好好的,不缺吃不缺穿地长大。现在帮一帮大哥和二哥很应该。”
“就算是为了汗阿玛,也应该。”
一众兄弟不说话。
四爷看看时辰,戌时四刻,看看天色,太阳落山,催着兄弟们,“若是拿不定主意,就回去想想,晚食时间了,在府里用?”
“用。”
异口同声。
好像吃了他一顿是能出气,是赚大便宜一样。
四爷领着一帮子准备放开肚皮吃他的兄弟们用晚食,一副我现在海运赚银子了,不怕你们吃的架势,看的一帮子兄弟牙痒痒。
“有钱了有底气特别豪爽”的四爷和兄弟们一起用全素晚食,望着兄弟们一个个心满意足离去的背影,逗逗儿子的小哈巴,小白猫,去和乌先生商议。
不管汗阿玛那一刻的真情流露有多少其他成分,也不管二哥还有什么打算计划,更不管自己做这些事儿有多少其他方面的考量……四爷总觉得,不论将来如何,他儿子对戴泽这些人都不忍心,更何况是一家子至亲骨肉?
而他既然能看儿子面子对戴泽这些人多一分宽容,对待老父亲和冤家兄弟们也要尽一份心。
四爷想起自己儿子,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当然,政事上的事儿,该怎么样还是不能有丝毫“徇私”,四爷小书房的一盏灯光一直亮到子时才熄灭。
各位兄弟,除了四爷和十三阿哥,基本上都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上朝,发现皇上的脸还是没变样……
今天又是猜猜明天皇上的脸会不会大变样的一天嗷。
一众文武大臣们面无表情,恨不得抓着皇上的肩膀狠狠地摇一摇,皇上您到底哪一天抹啊啊啊!
皇上您赶紧抹了吧,求您了。
我们不想喝汤了,您让我们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返老还童”行不?
皇上……朕就是不抹。
皇上老人家很是能稳得住。
上书房里头,一伙儿小阿哥们课余时间聚在一起小声儿讨论。
这个说,“若是有可以一下子长大的药膏子就好了,我们可以瞬间变成大人。”
那个说,“应该有吧。变成大人了,就不用天天进学了。”
然后就有了问题,“那你们说,我阿玛为何想要变小?”
一伙儿小娃娃不懂为何大人要变年轻,变小,大人才威风啊,越大越威风,比如他们的玛法。
就听一个稍大一点的小孩子听了这个问题,笑嘻嘻地,摇头晃脑地念,“青春能几何,青春能几何。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弘晙不懂,但不妨碍他跟着摇头晃脑:“少年见青春,万物皆妩媚。身虽不饮酒,乐与宾客醉。”
弘昂嘿嘿笑,“背错了,弘晙弟弟,后面应该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弘晙也嘿嘿笑,“花丛里有虫虫,弘昂堂哥。”
花丛里有虫虫,他去睡花丛,虫虫不敢近身,可是堂兄们就要被咬了。弘晙阿哥好心提醒堂哥。
然后他就听到弘昂堂哥噗嗤一声,紧接着几位老师和其他大点儿的堂兄们都是哈哈哈笑。
弘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弘时护着自家四弟,随口找个借口,“他们的荷包里装有驱虫药。”
“你的荷包里也有。”
弘晙听了当下就开始翻自己的小荷包,他还从来没注意过自己的几个小荷包里都装了什么。
荷包的夹层、底层里果然有香药片,或者说荷包本身就是药物和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