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去？”
“不用了，”程雪儿下意识地拒绝，撒谎道：“我跟同学约好了一块儿出去逛逛，自己买就行了。”
林溪没再多说什么，给了她三千。
程雪儿平时穿的衣服鞋子基本都在这个价位，她道过谢后，继续陪着聊了一会儿天后，才回去房间。
剩余的钱，可能只有拿些东西出去变卖才能凑齐了。
程雪儿打开自己的首饰盒，从里面挑了一条不常戴的手链出来。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前年生日的时候二哥送的。
没人会在意，卖了就卖了吧。
眼下，没有什么比堵住那个女人的嘴更重要的了。
“妈妈。”程雪儿背着书包下楼，对林溪道：“那我先出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林溪：“知道了，别回来太晚。”
“嗯，妈妈再见。”
程蓝和向苗苗从“大文豪”出来是十点整，考虑到现在吃饭有点早，向苗苗便提议一起去附近的商场逛逛。
正好她奶奶要过生日了，准备送她个黄金首饰。
“你奶奶多大年纪了？”程蓝问。
向苗苗仰头望天， “六十八还是六十九来着，我记不得了。”
“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黄金？”
“她？一辈子喜欢穿金戴银，恨不得连被子上都绣上金丝线。整个一老妖精。”
“……”
-
两人一起来到商场，在一楼闲逛一圈后，才去二楼。
二楼有个“金大福”珠宝专柜，程蓝和向苗苗下了电梯径直往那边去，刚走近，居然看见了程雪儿。
程蓝立马停下脚步，并拉住了向苗苗，“等等。”
向苗苗仔细瞅瞅，认出来了，“那不是程雪儿吗？一个人在那儿买什么呢？”
很快两人就发现，她不是过来买东西的，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递给了柜员。
商量了好半天，柜员把东西收起来，递给了她一叠钱。
“卖东西？”向苗苗惊讶，问程蓝：“你爸妈现在不给她钱了吗？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家那么有钱，就算是个养女，也不至于抠门到连零花钱都不给吧。
“走，问问去。”程蓝等程雪儿离开后，拉着向苗苗走过去。
虽然程均对程雪儿的态度淡了很多，但是该给的钱从来没有吝啬过，况且林溪那么宠她，平时私下里肯定也没少给她钱。
这就奇怪了。
程蓝搞不懂，程雪儿为什么会缺钱到这个地步？
“您好，请问两位需要买些什么？”柜姐热情地招呼道。
“您好。”程蓝打听，“我想问下，刚才那个女生过来变卖了什么？”
柜姐：“一条黄金手链。”
黄金手链……
程雪儿好像确实有不少首饰，都是生日或者什么节日的时候，大家送的。程蓝继续问：“那能给我看一下吗？”
柜姐不大愿意，向苗苗只好说看中就买下，她才给拿出来。至于回收的价格，则没有透露。
最后程蓝花了四千块给买下了。
她倒要看看，程雪儿变卖这条手链到底是什么原因。
-
十一点半，程雪儿带着一万块现金来到跟杨曼约好的咖啡馆，对方一见到她，如同见到了财神爷，一双贪婪的眼睛立马亮起了光芒。
“要喝什么咖啡？”杨曼问。
程雪儿冷冰冰地看着她，道：‘不用了。’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喝咖啡，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弄死。
“那钱……”杨曼敛了敛笑容，“你带过来了吗？”
程雪儿瞪着她，片刻，从书包里掏出好不容易凑齐的一万块道：“我现在手里只有一万块，你先拿去，剩下的，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什么？只有一万块？”杨曼情绪骤变，“开什么玩笑，那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连区区两万块都拿不出来？”
“这一万够给你儿子交学费了！”程雪儿厌恶地看着她，“家里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高中生，还能把家产都交给我不成？”
再说，现在这情况就算真的开始分家产了，估计也轮不到她这个养女。
“学费是够了。”
杨曼轻叹一口气，“可是我昨天又输钱了，必须尽快还给别人，不然他们会每天上门闹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程雪儿火大。
“我是你妈妈，怎么没关系？”杨曼见她态度这么差，心里也有气，“如果你真的不肯把钱拿出来，那我只能亲自去找你的养父母了。”
“拥有共同的女儿，怎么也能算是沾亲带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