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老幺和他买的那个女人都失踪了。
这件事是吴老幺的哥哥来送东西的时候发现的, 因为他的院门从外面锁得好好的,所以一开始都没有邻居发觉吴老幺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 还以为只是他出门一会儿而已。
等吴家老大带着酒来看弟弟的时候,他们才察觉到这一点。
没有人知道吴老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要去哪里, 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有些不寻常。因为吴老幺平时出门做事情的时候, 是不会带上屋子里的女人的,再一看,前些天因为流产被关进猪圈的那个女人,现在也不见了踪影。
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的吴家老大砸开了门,直接冲到了房间里, 其他邻居也跟着跑进房间, 可是他们把屋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吴老幺或女人的影子, 但是家里也没有其他特殊的痕迹, 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离开的一样。
“难道是出门了?”
“没听说啊?他出门带上那个女人干什么?”
这样议论纷纷的时候, 村长接到消息赶过来了,此时院子里外都站满了人, 村长挤进去:“这是怎么了?”
“村长,我弟弟不见了。”吴家老大瓮声瓮气地开口, 这时候, 有人在猪圈里发现了被打开的镣铐, 举着它们走过来, 脸上有些焦急:“是不是有人来救这个女人了?”
这一句让所有人警惕起来,他们不是不懂买卖人口的后果,人贩子会给他们说,保证这些人将买来的女人和儿童都看得紧紧的,所有人都是知法犯法,当他们发现可能有人来救买来的女人时,不少人想要回家看看自己锁着的媳妇还在不在了。
“不要慌,除了前几天带人过来,村子里没有来外人。”村长是这之中最冷静的一个,他提高声音压下了闹哄哄的场面,抬头看向住在吴老幺隔壁的人,“你最后一次听见吴老幺家的动静是什么时候?”
那人回忆了一下:“就在四天前还是三天前,吴老幺在猪圈里打他媳妇,骂她又把孩子掉了什么的,还说早晚要跟哥哥要钱再买个新女人回来。”
跟着过来的吴家大嫂脸拉得老长,她看了看自家丈夫,嘴唇动了动,在这个情况下忍住了没有骂那位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叔子。
邻居还在继续回忆:“吴老幺应该是喝了酒,打得挺狠的,开始还能听见他媳妇求饶,后来都没声音了,吴老幺又打了一会儿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院子里就没动静了,我也没听见他出门的声音。”
村长心里有了一个念头,他越过吴家老大,走到了猪圈那里,吴老幺本来就是个懒汉,猪圈里仅有的一头小猪还是因为太小了没肉才没被杀了吃,里面的环境自然也不是很好,还没走进去就一股恶臭。村长屏住呼吸,让见到镣铐的人给他指在什么地方,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他又看了看那人手上的镣铐,都是用钥匙打开的,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用担心,不是有外人进来救人。”村长再次走到院子里面,“吴老幺是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吴家老大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吵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村长!我弟弟怎么可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去这么多天。”
“还能为什么,”离得最近的村长险些没给吵聋了,没好气地说,“他把人打死了,自然要一个人出去埋了。”他转头对着另一个小伙吩咐道:“去找找,屋里锄头铁锹什么的是不是也不见了,要是真不见了,我们就上山去找。”
对方点点头还没有动作,吴家老大先行动了,他对自家弟弟的屋子很是熟悉,一下子就找到了放农具的地方,还真有一把铁锹不见了。
知道这件事后,所有人都能拼凑出真相了,无非就是吴老幺喝醉了酒,发泄的时候把买来的女人打死了,他又不想被别人嘲笑,这么晚了觉得没人愿意给自己帮忙,就干脆自己把镣铐打开,抱着尸体出门去山上埋了,没回来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走山路,不小心失足掉哪里去了。
确定了这是事实后,其他人松了口气,在心中默默鄙视他。但怎么说也是自己村上的人,所以全村腿脚麻利的都出去找人去了,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就算有脚印,这些天中间还下了雨,这么多人在山里进进出出,早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天黑的时候,除了不死心的吴家老大还要找,结果被他媳妇劝回去之外,其他人都早早回到家了,姚良也不例外。
孔启凤和他一起出门找人,回来还没歇口气,就要去做饭,临走前看见被关在屋里的岑星月,踹了下他们的房门:“买回来也没有什么用,连个饭都不知道做。”
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出门前检查了好几次,就担心铁链松开或者没关房门,让人给跑了。姚良让她给岑星月也做一碗,她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把饭端给对方的时候还不情不愿地夸自己儿子心好,让她要惜福。
岑星月翻了个白眼没有说什么,她觉得这一切实在可笑,上一世也是这样,男人动动嘴皮子给点残羹冷饭,就仿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