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主君之间什么都没有。”
三日月宗近姿态闲适平和, 眉眼是温润的笑意,“是主君先来找我的。”
“主君没有和人同寝的习惯,”压切长谷部冷冷道, “你这是罔顾主君的意愿。”
“这件事…”三日月宗近松散的披着外衣, 有些无奈似的, “大概就和我现在的情况有关吧。”
他勾起微笑, 平和地说:“主君年幼,心软, 是担忧我忍受暗堕的痛楚。”
三日月宗近说话的时候, 还是有几分克制不住的暗堕气息流露出来。
尽管白天会好很多, 他抱着主君安眠一夜的确也会舒缓有效果,但是这个作用终归是不可逆的。
烛台切光忠:“……”
“原来还有这一招!”鹤丸国永一拍手掌, “看起来我也可以这么去找主君嘛…”
“鹤丸殿!”烛台切黑着脸,又道,“主君没有安排寝当番, 我们也不能够如此自觉。”
看上野凉的样子就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寝当番。
别说去安排这些了, 他年龄还小, 作为本丸的刀剑, 他们有义务去照顾主君的安全。
各种“意义上”的安全。
鹤丸国永讶然道:“这和寝当番有什么关系?我不过也是去请主君帮忙止疼啊。”
“我和三日月都是本丸暗堕程度最深的刀剑,日日都在忍受暗堕的灼烧。”
鹤丸国永金色的瞳眸闪过一丝色泽, 又被他很快隐去, “不管怎么说, 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疼死吧?”
本丸的其他成年刀剑们:“……”
鹤丸国永双手背在脑后:“真的超——疼的!我也需要主君亲亲抱抱举高高!”
“鹤丸殿!”
尽管无法分辨对方是认真还是玩笑话, 压切长谷部还是黑了一张脸。
“啊…早,”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冒了出来,“不早了?一号在充电,烛台切先生,有什么吃的么?”
穿着随意,黑发凌乱,脸颊上还有被胳膊压出的红印。
幼崽一样,茫然不觉的审神者走到门口,还在打哈欠揉眼睛,看见三日月被围在中间,他愣了一下。
“主君!”压切长谷部最先站了起来。
上野凉看了一眼:“啊,三日月…你们都知道他的病情了?”
本丸其他刀剑:“…病情?”
“嗯,”上野凉把衬衣扣子扣好,打了个哈欠,“他现在病情比较严重,我今天找一下时政。”
他想了想:“雄英和木叶也都可以跑一趟。”
本世界的科技水平肯定达不到,雄英和木叶应该还有希望。
万千世界这么大,要想找到解决的办法,应该也不会一点希望都没有。
本丸的刀剑们都陷入异样的沉默。
加州清光猩红的眼睛凝视着审神者。
他不自觉的攥紧围巾,小声说,“主君知道什么叫暗堕吗?是不可逆的。”
主君肯定是不知道暗堕的定义,不知道这不是一种病。
刀剑是不会生病的。他们的流血受伤,说起来也是对本体的一种损伤,但是他们和人类不一样。
人类太脆弱了。
刀剑不会有任何疾病。
上野凉还是没睡醒,他昨天感觉被抱的太紧了,浑身都不舒服。
如果不是惦记着三日月情况不好,审神者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烛台切已经去端了一份面过来,上野凉虽然不大习惯审神者单独坐在首座上,最终还是饥饿战胜了本能。
“我知道啊。”拿起筷子,上野凉眼睛发亮的盯着热腾腾的面条。
一号做饭也很好吃,不过不同的人做饭不一样,烛台切手艺也非常棒。
目前更够让死宅审神者吃了睡睡了吃的人生有变化的,也就是烛台切做饭了。
“可是,说到底也是能想办法治愈的吧?不试试怎么知道?等着结果出现吗?”
上野凉挑起一筷子面,抬起眼:“你们…吃过早餐了吧?”
他微微一顿,实在不太适应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默默放下筷子。
本丸的一小部分刀剑在这里,还有很多不在这里的。
他们都看着主君,脸上的神情各异。
明明是刀剑付丧神,却拥有了人类的躯体和情感。
“我知道本丸的所有刀剑都有暗堕这种病。”
“但是它不是无法战胜的,其他人不去尝试,觉得做不到,不代表我们也要这样,对吧?”
上野凉叹了口气,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很像洗脑教.主。
“我们虽然谈不上关系特别亲近,”上野凉看着他们,“不过我也没有狠心到什么都不去管吧?”
听到他的前半句话,所有的刀剑的眼神都黯了一下。
后一句出口之后,他们却都没有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