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号码,“森鸥外。”
太宰治没声了,估计也不怎么想理森鸥外,于是直接装作掉线。
荒木凉介看了他一眼,想到他走了之后,太宰治就被任命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直属游击队伍的负责人,一大早说不定有任务,于是才放弃了按下拒接的手,转而接通了电话。
他开门见山:“森鸥外,什么事?”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间,可能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和情景演绎,片刻后,才传来对方的声音:“……太宰呢?”
“被绑架了,或者自杀成功了,”荒木凉介一本正经,“也可能被撕票了吧,我也不清楚,我是从顺流而下的河里捡到的手机,只是个正义路人罢了。”
森鸥外很配合:“看到附近有尸体吗?请帮我把尸体捞起来,有任务了。”
“……”
他的话音刚落,太宰治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厌烦地朝他伸出了手,荒木凉介把手机放在了他的手里,被太宰治握住了。
“喂喂,是我,我从墓地里爬出来了。”他收回手机,打了个哈欠,垂下了头,揉了揉眼睛,“森先生,什么事。”
“……”
“嗯,我昨晚和凉介睡了哦。”他得意地瞥了荒木凉介一眼。
荒木凉介:“……”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抹黑我的形象。
不过他确定森鸥外知道他们肯定没一腿,所以也就懒得解释了。
“那我就恭喜太宰君了。”
他似乎听到森鸥外在电话那头这么说了一句话,知道他们在联合调侃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说:“你们开心就好。”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了,他得早点出发去武装侦探社,要是早上堵车就不好了,迟到在任何情境下都是非常掉印象分的行为。
他在太宰治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话那头森鸥外的话的时候,从衣柜里挑出了最休闲的一套往身上穿,再配合那张好看的脸,说是在校学生也没人会怀疑。
他在港黑根本没多少机会穿除了西装以外的衣服,现在穿上连帽衫和休闲裤,一时间感觉分外轻松,仿佛释放了一层负重,以至于半蹲在地上穿棕色马丁靴的时候,还有闲心给鞋带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
太宰治看着他的背影,有搭没一搭地回答,全都是一些敷衍的语气词。
但就在荒木凉介准备往房间外面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太宰治抬起头,稍微提高了声音:“哦?是吗?首领对丢掉的钻石很生气?要肃清剿灭[羊]这个组织?”
荒木凉介皱眉,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住了动作,侧身看向太宰治。
“明白,嗯,我有从羊的人手里得到线索,”他冷冷假笑道,“清楚了,会跟进的。”
说完,太宰治挂断了电话,没骨头一般重新躺回了床上。
“什么钻石?”荒木凉介直接问,“不是物资吗?”
“凉介是叛逃的成员,对此我无可奉告。”太宰治翻了个面,好像忘了自己正在对方的家里蹭吃蹭喝,这个时候才知道拉开距离。
荒木凉介盯着他。
“……是那些不安分的小羊自找的,虽说有句话‘侵犯羊的领地,羊之王必会给出回击’,但他可没管好的手下的人,要反击也只是无头苍蝇般乱撞,简直是失败啊失败。”
看来,中原中也对被港黑盯上的起因一无所知,他组织里的人显然并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羊之王,背着他做出蠢事,只把中也当做保护自己的武器,而非领导者。
怪不得当时他觉得[羊]的做法有些鲁莽和天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中也根本不知情。
荒木凉介也不再纠缠,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中也,打算委婉地提醒一下他注意最近的安全,毕竟虽然中也很强大,但性格却略微有些容易轻信他人。
可能是因为现在还身处[羊]那样的组织中,没有锻炼的机会,但没关系,他很快就会来到港黑和太宰治搭档,迅速的成长起来。
“你和织田作有些像。”太宰治突然说。
荒木凉介一愣,随即笑起来:“什么?”
然而,在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太宰治又改口否认道:“不,一点都不像。”
织田作并不适合在港黑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生存,所以虽然有强大的异能力依旧甘愿身处底层。
但荒木凉介不一样,他太懂得分清楚谁更重要了,和织田作这样温柔纯粹的老好人不同。
就在荒木凉介准备说话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他只好扭开门,露出了恩奇都的脸,朝他微笑:“该出发了。”
“好。”荒木凉介跟着他走了出去,叮嘱道,“太宰,记得锁门,关上窗户和水电气。”
太宰治应了一声。
“我等你回来。”他凝视着他的眼睛,放缓了声音,“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