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临洲见山(完)
有朋友知道南山最近的动向, 跟分了八年的初恋黏黏糊糊,不清不楚。
朋友纳闷地问他:“你俩这是搞什么?算好了还是算没好?”
南山:“我也不知道呀。”
朋友:“你到底什么想法啊?”
南山:“没什么想法,就跟他闹着玩, 我图个舒服。”
朋友:“好好说话, 开什么车?”
南山就哈哈哈。
他还真没在开车。
舒服也真不是那种舒服。
和江临洲这不清不楚的关系越闹腾,他就越舒服,心里舒服,高兴和生气都舒服,哪儿哪儿都舒服。
快过年了。
江临洲再来,提了年货。
南山说:“舅舅,甭这么客气, 我可不回礼。”
江临洲:“没跟你客气,给我自己买的,我跟这儿过年。”
南山:“我同意了吗你就自说自话?”
江临洲:“这不正和你商量呢吗。”
南山:“我不同意!”
江临洲:“那你去我那儿也行。”
南山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江临洲:“去我那儿更好, 让我爹妈和我姐,看着你大一岁。”
南山无语道:“你道德绑架我。”
江临洲:“哪能呢?这是爱的呼唤。”
南山想,我才不去。
可是到了除夕晚上,他还是去了。
江临洲:“怎么满头汗?你跑着来的?”
南山信口开河:“是啊,闲着没事儿跑步, 迷路才来了, 这是哪儿啊?”
他穿了一身骑马装, 上衣勒出腰线来, 高筒马靴包裹着小腿, 分明是从马场过来的。
大年三十一个人溜溜儿地在没人的马场骑了一下午马, 决定不了来还是不来。
读书期间他喜欢了马术, 毕业后把他的马从荷兰空运过来, 寄养在马场里, 闲了就过去和他的马玩。
这和江临洲说过。
江临洲当时还说:“什么烧钱玩什么,是贵人命没跑了。”
以前他练击剑的时候,江临洲也说过这话。
他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爽衣服。
然后到照片前磕了头,小小声与他们说了会儿话。
再出来,江临洲把几道菜摆在桌上,家常手艺,有鸡有鱼。
窗上贴了窗花,从院外到屋里,挂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红灯笼。
这是中国年,团圆年。
南山自十九岁后,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吃年夜饭。
江临洲可能也是。
江临洲:“喝点?”
南山:“行。”
江临洲拿了瓶牛栏山出来。
南山:“……”
江临洲倒了半杯给他,给自己满上。
南山:“我可今非昔比了,整瓶干了走路都不打晃儿。”
江临洲:“知道,在你家看见一级品酒师的证了。”
一级品酒师也干不过中华瑰宝牛栏山。
倒确实是走路不打晃儿。
大外甥被他舅舅撞得仿佛全世界都在晃。
南山要疯掉了,眼冒金星地讨饶:“你能停停吗?我想吐。”
江临洲:“不,你不想。”
南山不由自主叫几声,又感到委屈哭喊起来:“妈,姥姥,小舅舅欺负我。”
江临洲:“……”
南山:“……”
这是那年夏天,南山常挂在嘴边的话。
有时是真被江临洲欺负狠了,有时候则是他随便喊喊,要挟江临洲为他做什么。
江临洲:“小舅舅不欺负你了,别哭了。”
南山:“没哭,就乱喊两声,怎么还真停了?”
江临洲:“……”
他搂着南山亲了亲,道:“跟做梦似的,梦见好几回你这么喊。”
南山:“醒了你就哭了?”
江临洲:“可不么,把枕头都哭湿了。”
南山:“哈哈哈哈,真的吗?我不信。”
江临洲:“……”
南山:“我是不是不该笑?”
江临洲:“所以我是跟陈鲁豫打了个炮,是吗。”
南山大笑起来,道:“向鲁豫老师道歉!”
江临洲:“鲁豫老师和鲁豫老师的粉丝们,对不起,大过年的给你们添堵了。”
等这场结束。
他俩坐在一起,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