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 换上秋冬季校服。
杨念殊穿的校服是陆行的，胸前绣了大大的两个红字——“陆行”。
杨念殊调侃道, “你这校服还自带校牌功能？一眼就知道这是谁。”
他拿起剪刀, 要把红字挑剪了。
陆行看了一下, 才想起来。
杨念殊刚转学的时候，找他借校服，他故意让王姨绣的。
现在才明白当时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他那个时候就对念殊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不肯承认那是喜欢。
杨念殊那时候和他有点小冲突, 他又不愿意服软, 只能想其他方法和他扯上点关系。
陆行笑了笑，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有点用心良苦。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这些小动作反而有点刺眼。
自己以前怎么那么幼稚？
陆行握住他的手，把剪刀夺过来，准备毁尸灭迹。
“小猪, 我来帮你, 你这样不太方便。”
杨念殊看他这么爽快, 直觉有猫腻。
他转了一圈, 躲过了陆行的魔爪。“等一等, 不慌拆。”
“这字是谁给你缝上去的。”杨念殊扯着领口看了一眼，领口也有“陆行”两个字。
绣一个名字就差不多了, 绣好几个, 还那么大！
“王姨。”陆行解释道, “我以前初中的时候校服丢过一次,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她怕我再丢，以后每件校服都绣了我的名字。”
“每件都是绣到胸口上的？”杨念殊一眼就看出来，领口和胸口上的红线新旧不一样。胸口这个明显是才绣上去不久的。
陆行看了他一眼，心虚得没有说话。
“难道是王姨怕你走丢了，”杨念殊笑道，“她这是把你当成幼儿园小朋友了。”
杨念殊扯着陆行的衣领，把他拉到面前，看到他衣领里果然还是绣有名字，
“你现在穿这件胸口也没有名字啊？”
“快点从实招来！”杨念殊推了陆行一把。
他觉得自己根本没用力，陆行却踉跄几步，略显夸张地摔倒在沙发上。
果然有问题。
杨念殊眼珠一转，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靠垫，隔着靠垫压到陆行身上。
“快说！”
陆行把两人中间的靠垫扯了出来，扔到地上。
两人之间没有阻碍，陆行手脚不老实，又想蒙混过关，嘴里呵着气，去挠念殊的痒痒肉。
杨念殊身体敏感，被闹得浑身都痒，挣脱陆行，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两人眼底蕴着笑意，脸上堆满笑容。
“停，stop！”
杨念殊躲，陆行在后面追，把他闹得不行。
最后从命令变成了求饶。
两人从沙发闹到了床上。
杨念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陆行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杨念殊警惕地看着陆行，生怕他又发起攻势。
杨念殊喘着气，陆行站在床边，眼睛带着笑意。
“好了，停，不来了。”杨念殊佯装生气，弯起双腿抵在陆行下腹，阻止他前进。
陆行伏身下压，杨念殊的腿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这样的重量让床垫往下陷，杨念殊被桎梏住，动弹不得。
杨念殊这才发现，这样的动作非常暧/昧，特别像是让左边怀孕的那个视频里，两个男主角的动作。
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挣扎着要起来。
陆行一下子就发现了杨念殊的异样。
他抓住两只乱动的脚踝，控制住这只想要逃跑的小猫咪。
“别动！”陆行在手上用了力，把身体压得更低了。
“我从实招来！”
“你先把我放开，我坐起来听。”杨念殊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这样的姿势真的太羞/耻。
陆行继续往下压。
腿分开。
他声音哑得像是灌了沙，淅淅沥沥地落在耳边，勾连出身体的灵魂都跟着发颤。
“我当时想着——”陆行手上的力又重了几分，将杨念殊牢牢圈在他的领地里，
“——想给你做个标记。”
一语双关。
陆行肩背宽阔，遮挡住头顶上的灯光，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眼里星光点点，雾蒙蒙的，看不太真切。
但是其中的需求却很坦然。
双眼在诉说——我要你！
杨念殊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有点恍然。
“我让开了？”
陆行问了一句。
只是问问而已。
他并没有让开。
他没有动。
杨念殊楞了片刻，伸出手，搂住陆行的脖子，含住陆行的嘴唇。
陆行的身体明显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