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而不痛不痒。
“倒也不算什么仇怨 ,我只是看不惯他那般隐忍克制的模样……”
他将折扇展开,上面的丹青在夜色之中朦胧,瞧不分明。
“我觉着心头不痛快,偏要捅破。”
妖修一般随心所欲,他们追求无拘无束。
容予这类人,反而是他们最不爽的。
朱翊与容予,准确来说与整个正道宗门都没有什么恩怨。
他们凤山一向保持中立,鲜少逾越界限。
可能是记着之前上青霄凌云被拔剑相向的事情。
容予越是隐瞒克制,越是害怕绥汐发现自己的感情,他反而越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虽然但是,不过你的性子还真是恶劣啊。”
绥汐这么吐槽了一句,刚想要开口再说说具体怎么做的时候。
朱翊扇子骤然合上,等到少女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化作一缕云烟消散不见了。
她一愣,伸手摸了摸旁边。
要不是被褥上还是温热的,她可能都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了。
“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绥汐低头问已经能够自主活动的息风。
[还能怎么?临怀觉察到了呗。]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这么长时间了他肯定也感到不对劲了。]
因为朱翊离开的早,临怀想要再细细感知的时候已经再没了痕迹。
息风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见绥汐竟然毫无反应准备合上眼睛继续酝酿睡意。
[喂,你不会真的打算之后去试探临怀吧?]
“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少女已经有了睡意,说话时候迷迷糊糊的。
[要是他猜错了呢?你那么露骨的试探,你想被逐出剑宗吗!]
息风急了,从绥汐的怀里飞出来,用剑柄砸了下少女的头。
力道不大,却足够让她清醒过来了。
绥汐捂着被砸得有点儿红的额头,抬眸看向漂浮在头顶上的息风。
“我知道轻重缓急,定然会注意分寸的。”
[你但凡知道轻重缓急就不会这么做!那家伙来路不明,万一是想害你呢!你别乱来!]
息风很是着急,他好不容易才从剑冢里面出来。
被关了千百年了,这才呼吸了几个月的新鲜空气,他可不想绥汐被逐出师门,不然他也要直接滚回去了。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可怜的剑着想啊!五百年了,我不要再进去了!]
绥汐被他噼里啪啦一大堆吵的脑仁儿疼。
她伸手一把将息风捞进了被窝,带着安抚意味地拍了拍他的剑柄。
“行了行了,我不会乱来的。”
她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也不必非要去试一下真假……”
[那我们不去了!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管他真假,你装聋作哑就成!若他真的喜欢你和你表明心迹了再说!]
“我想试的不是师父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绥汐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感觉。
哪怕容予真的喜欢自己,说实话,她的心情也不会起什么起伏。
[那你要试什么?]
息风不明白,心下更是急躁。
[你这样我很慌啊,我不想换主,也不想再进那个黑漆漆的剑冢了!]
看来息风是真的在剑冢里关太久了,已经产生生理性厌恶了。
少女用手安抚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全听朱翊的。”
绥汐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轻。
“他说的试探太过了,我会点到即止。”
少女这话让息风心下稍微松了口气,他还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
头顶上绥汐的呼吸变得绵长清浅。
[……老虎身上拔毛都不怕,心还真大。]
绥汐睡得香甜,可息风却一点儿也没了睡意。
他思绪清明得厉害,脑子也清醒。
有些没有细想的事情,也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而让他在意了起来。
绥汐年岁轻,对容予以前的事情也大多是从别人口头上了解的。
可息风不一样,他活的不比容予短,哪怕常年在剑冢里待着,却也知晓大多事。
他从混沌黄泉,劈天破云而生。
除了绥汐,也就经历过两任剑主。
第一任剑主有着和容予一般资质绝伦,可最后在羽化飞升时候渡劫失败陨落了。
第二任因心性不定而入了魔,最后死于容予剑下,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息风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爱多想的性子,只是近日这一桩桩事情摆在他面前,不得不让他在意。
容予的羽化之劫还未渡,之前将他身上的万魔之气给引到了自己身上。
这么看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