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举重若轻的地位,是当今第一人。
可绕是他地位再高,像尘渊这样孤傲的性子,对其有些尊重他可以理解。
但是这么舔了容予徒弟又来舔她弟弟,这就太夸张了。
“我不是与你说了吗!我只是好奇青昀收的徒弟资质如何,所以路过昆仑碰巧过来看看!”
那语气,颇有恼羞成怒的感觉。
林冉直勾勾地盯着尘渊好一会儿,然后一挥衣袖,从青霄凌云到昆仑的路线便标注在半空。
“……你说这是顺路?”
“……可以了。”
和刚才上云梯突然塌陷了一样,两人再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与个别的尴尬之中。
绥沉也不说话,听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儿。
他看了一眼尘渊,又抬眸瞧了下绕了好长的路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少年扯了扯嘴角。
然后朝着尘渊露出了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又是这一句回答,风轻云淡的让尘渊气的险些没忍住一记指风就过去。
“对了,尘长老不是想要我问问关于我阿姐的事情吗?”
他像是看清楚了什么,余光扫了尘渊一眼。
“她在剑宗过得可好?修行可顺遂?”
“呵。”
尘渊冷笑了一声。
“好的很。”
“三天两头被我打,修行自然是一日千里。”
“……你打了她?!”
刚才还以为一切皆被他看透,游刃有余的小少年听到这话后一愣。
猛地抬头后狠狠瞪向尘渊。
“你敢打她!你凭什么打她!”
“这你要问她师父了。是她师父送她上门讨打,我也只是替人解忧,助人为乐而已。”
尘渊瞧着绥沉从刚才到现在脸上终于有了些小孩子生气模样后,心下舒坦了许多。
他冷笑了一声,嘴上过足了瘾。
“啊对了,她最近下山历练去了。
也不知道她那三脚猫功夫会不会一下山就被妖兽给吞进肚子里去了。”
“你瞧,你阿姐混的还是挺风生水起的。”
“……你和我阿姐有仇怨?”
绥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这么问道。
尘渊被怼了一路,这一下子好不容易出了口气。
他薄唇微扬,笑得很是嘲弄。
就和刚才绥沉对着他笑的时候一般无二。
“倒也无仇怨,就是瞧她修行太愚钝,好心帮了她一把。”
“这修行嘛,若不受点儿皮.肉之苦便算不得什么修行。”
尘渊说着,还把话题往林冉那儿引。
“你说是吧,林真人?”
“……那我被你追着打了这三百年,还得感谢你帮我修行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
他摇了摇头,一副小事而已,不足挂齿的样子。
落在林冉眼里,十分讨打,却只能恨得牙痒痒,兀自磨了磨后槽牙。
林冉忍了三百年忍习惯了,可绥沉并不。
他在一旁面带笑容地看着尘渊,静静地听着他把话说完。
“尘长老,您可以稍微过来下吗?”
“我有话要与你说。”
尘渊垂眸瞥了一眼绥沉,抱着手臂站在原地并未有任何动作。
显然,对于绥沉,他是有些警惕戒备的。
不为别的,绥沉从一开始到现在表现得都不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他太鬼了,也太伶俐,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有什么话直接说了就成,为何还要凑近耳语?”
“关于我阿姐的。”
绥沉抬起手挠了挠面颊,声音也压低了点儿。
“女孩子的私隐,不方面与太多人说。”
尘渊长睫一动,尽管面上没什么神情变化,可眸子里的情绪闪烁是瞒不住人的。
“……既是她的私隐,那便更不该与旁人说了。”
“可我不认为你是旁人啊。”
小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太过自然,让尘渊也微怔住。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喑哑,耳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绯色。
很浅淡的一层,好似少女轻轻扫在颊边的一点儿胭脂。
尘渊他本就白皙,似三月桃花般色泽通透。
“我与她并不……”
“既然阿姐曾跟你修行过,你们关系报复自然比寻常人熟稔。”
“我这些年出不了昆仑,既然尘长老你来了我想让你带几句话给阿姐。”
绥沉语气诚恳,眼神真挚,尤其是提起的人是绥汐。
尘渊虽有猜疑,但是还是信了几分。
“是关于她入道前的尘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