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许攸宁一愣:“你是说她那个舞蹈队吗?”
男孩抱歉地点点头:“是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然, 小草她们也会付你薪水, 不会让你白去一趟的。”
许攸宁疑惑:“她为什么要找我呢?”
小草焦急的比划,男孩面色有些尴尬, 吞吞吐吐道:“她……说你漂亮,跳得好, 对她温柔有耐心。”
许攸宁一窘,看向魏则行。
魏则行似乎早有所预料, 两人不约而同走到一边。
不等许攸宁开口, 魏则行淡声道:“想去就去吧,把住宿延长就好。”
许攸宁面色惊异:“我以为你会说不要多管闲事。”
“你三点钟起床教人跳舞, 我还能劝你不去?”
许攸宁一怔:“你没睡着?”
魏则行淡淡一笑:“你睡前的表情,看得我实在睡不着。”
就像当初, 即使受到伤害, 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回房间后他沉默的坐在床沿, 神色木然,就连对面的西班牙男人故意伸脚熏他, 他也腾不出精力怼人。
胸口像被撕开一道豁口, 又疼又压不住情绪。
就那样坐到深夜。
直到院子里传来响声, 魏则行拨开窗帘, 看见许攸宁站在盥洗间门口看小草练舞。
一直天亮。
许攸宁默然。
好一会儿, 扭头对前台男孩笑了笑:“我可以教她, 但我只能留二十天。”
即便是二十天, 小草也高兴得手舞足蹈, 摘下花环给许攸宁戴在头上。
许攸宁抿唇笑了笑。
下午,许攸宁和小草去见其他姑娘。
她们使用的是社区活动中心的场地,场地有限,有时候也和其他人共同使用舞蹈室。
跳舞的一共八个十七、十八岁姑娘,和小草都是在聋哑学校认识的,模样说不上多清秀漂亮,但胜在将自己收拾得很干净。
八个姑娘看见小草带着许攸宁来,也面露疑惑之色。
小草解释后,其中一个姑娘问:“你是学舞蹈的?”
许攸宁讶异一瞬,笑着点头:“是,你能听见我说话?”
姑娘毫不客气地道:“我是聋子,但不是哑巴,所以可以说话。”
她的表情不太好,小草不由得拉了拉她的袖子。
小草跟许攸宁解释,这姑娘叫赵雨香,是后天才聋掉的。
赵雨香甩掉小草的手,警惕地看着许攸宁:“李素好歹是艺术学校的老师,教过多少人了,她看起来才多大?她会跳舞吗?你该不会是被骗钱了?”
小草勉强看懂她的话,一边摇头一边用手语解释。
赵雨香还是不信:“你给钱了吗?”
许攸宁笑了:“她还没给。”
赵雨香这才面色微缓:“那她是哪个艺术学校的老师啊?向日葵?天天?阳光?”
其他女孩也好奇。
小草咬咬唇,比划道:都不是,是我店里的客人,好像是在舞院上学。
这话一出,赵雨香顿时炸了,手语又急又躁。
另外几个女生原本很相信小草,看了赵雨香的手语,也面色迟疑,看向许攸宁的目光多了几分不信任,不约而同用手语问起小草来。
小草一个人哪里说得过七个人,眼看她越来越乱,许攸宁敲了敲镜子,几个人看过来,她便微微一笑:“也不用着急嘛,反正我还没收钱,不如先练着再说啊,不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吗?”
之所以去请舞蹈老师来,是为了代表社区参加舞蹈比赛,这些小草都跟她说过。
不过之前那个走掉的舞蹈老师并没有教多少,许攸宁既不知道几个人的基础,也不知道进度,时间是耽误不起的。
小草咬咬唇,给许攸宁写字:【我们先跳给你看好吗】?
许攸宁颔首:“要放音乐吗?”
怕她们看不懂,她又写了一遍。
说到放音乐,有几个女孩顿时面色迟疑,眼里露出胆怯之意。
这可不是好的信号。
许攸宁蹙眉,站起身,严肃地道:“学习不管是教课的还是上课的都要互相配合,才能形成良好的循环和反馈。我很欣赏你们的努力,所以愿意学,我们现在就开始,不愿意也没关系。”
她边说边写,小草看得忐忑不安,乞求地看着几个同伴。
几个女孩儿看着小草的神色,半晌,点点头,愿意试一试。
于是许攸宁站到一边,看他们像平时那样跳舞。
之前的舞蹈老师用的是《丹顶鹤》,老掉牙的陈年旧曲,几个姑娘动作一出来,许攸宁就看出熟悉感——舞蹈动作还是□□年前别人编排的,她小时候就看过了。
许攸宁暗暗摇头,之前的老师,有些敷衍了。
一开始虽然动作生涩不整齐,但勉强还过关,没想到不到二十秒,整支舞由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