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水恨不得当场撒花庆祝,刚巧传教士洗干净了手,在他面前走过,白乐水想起那盆圣水,他拽着传教士的衣服,另一只手指着陶瓷盆子,小手比划的特别欢快。
传教士不解:“什么意思?”片刻后他了然:“要用水泼……不,你是说,用圣水为让他们驱邪?”
白乐水猛点头。
来了就别走了,不来一盆毒汤,怎么对得起我这一晚上的准备,以及现在已经坐麻了的屁股!
传教士:“浇一盆水有什么用。”他在白乐水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们现在要这几人的命。别忘了,疗养院的事情一旦曝光,你也跑不了。”
白乐水:关我屁事。
不过,这盆水,还是要泼的!
尤其是这次能打的不只是容峥一个,明明被几十人包围,来的几个都有点功夫傍身,一打二都没啥问题,哪怕是看着最柔弱的艾米丽,都会点拳脚功夫,一时半会竟没落了下风。
或许是瞧着太过憋气,传教士还真的就听了白乐水的话,端起那巨大的陶瓷盆一甩,连盆带水都扔了过去,只听到哗啦一声,将艾米丽和容峥等人,甚至一部分的居民都淋了个落汤鸡,那盆子还扣在了途安脑袋上,将人砸懵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传教士,传教士咳嗽了一声:“这是为了驱邪。”
居民们:……
艾米丽:……
大洋回过神,拽着林颂:“走!”
他需要去洗个澡,之所以一直没有碰圣水,就是觉得这水可能有古怪,如今被从头到脚淋了个透顶,他能心安才怪了。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不去主动触碰就没事,没想到竟然还有玩泼水的。
真是相当不按套路出牌。
大洋和林颂这样一撤,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跟着往外跑,容峥只顾转头看了白乐水一眼。没一会几个意外的客人就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愣在原地的居民们,扭头看向传教士和白乐水,等一个答案。
白乐水看向传教士,传教士正要开口说话,就发觉自己脖子上的瘙痒更重了,恨不得现在就拼了命的去抓挠,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拜,就借口说教堂被弄的凌乱,担心神明不悦,所以这次礼拜提前结束。顺便因为要闭门和神沟通,所以三日内教堂不会再开,要镇子居民们平日里没事不要出门走动,在家里老实呆着,更不要和外人沟通,尤其是刚刚那群人。不然神会生气。
这群人被传教士的话骗住了,真的就这样离去,保证这几日老老实实的。
等人都走光了,传教士终于再也绷不住,拼命的挠着脖子,挠的出了血都没有停下。他问白乐水道:“我的脖子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得到?”
白乐水点头,指了一下男人的手和胳膊。
传教士这才低头,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和手背上开始冒出很多小红点来。他细细观察着胳膊上的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这怎么可能。我就是碰了他一下。”
“接触后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病,而且那个家伙的症状不完全对,或许不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一把火烧干净了吗?”传教士好似想起了什么,抓住白乐水的胳膊急忙问道,“对了,疫苗,现在还来得及,你知道疫苗在那里吗?艾欧,你得救救我,我还不想那么早死,快说,疫苗在哪里,你是不是有?”
白乐水被男人抓住的地方生疼,他揪住传教士的胳膊将人甩开,缓慢站了起来,抓着手中的椅子后退了两步,说道:“疫苗,我当然有啊,很想给你。可惜,现在不在我手里。”
“那在谁手里?”传教士急忙问道,说完后又觉得不对劲,他瞪圆了眼睛,“你不是艾欧,艾欧的嗓子确实已经坏掉了。你是谁?”
白乐水将面具摘了下来:“我是你爷爷呀,崽儿,不记得我了?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传教士被气的直喘粗气,他跑过来想要抓住白乐水,白乐水高高的抬起木椅,正打算反抗,就见眼前的男人晃悠了两下,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白乐水脚步一顿,眯眼瞧着他的模样,用椅子腿戳了一下男人,确信他真的昏过去了,才放了心,瞧着左右没人,撂下椅子快速小跑起来,找到自己的轮椅后坐在轮椅上,快速从后门溜走了。
阴了一堆人,有点小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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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容峥等人快速跑回了广场,见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后,都是松了一口气。大洋见房车还在这里,就想问有没有淋雨间,要借地方洗澡。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途安一声卧槽,回头就看见他正在拼命的搓弄自己的胳膊。
“这什么东西啊。”途安不安道,“真特么的难受,不只是胳膊,我脖子还有脸,都好痒。”
看着途安身上以非常快的速度蔓延出的红色小点,大洋的脸色变了,他第一时间撸起袖子,见到胳膊上光溜溜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当然,现在没有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
“我该不会是被那个传教士给传染了吧。”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