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又要求她们大学毕业就结婚一样。根本是闹着玩一样。
所以商铎并不觉得提早让女儿接触些社会阴暗面是坏事。
将此事告诉女儿后,又替她解释了一番什么是教坊,然后道:“若是以后谢家那小子敢流连教坊,你就只管回来告诉爹,我皮都揭了他的!”
商婵婵点头:“不用爹爹,女儿自己也忍不了。”
商驰便笑道:“我瞧谢翎不像这样的人,他如今还在铁网山漫山遍野的给妹妹抓貂呢。”
父子两个就说起了谢家之事,唯有商婵婵在一旁苦思冥想:商驰为何自己不要这个功劳,反而拱手让给东平郡王府。
卢林安可以说是当今的眼中钉,谁替他拔除了这个钉子,都会有好处可分润的。
便是商驰自己不想出头要这个功劳,也可以送给谢家或者偏向大皇子的朝臣,何必送给三皇子一系呢。
想了半天,商婵婵老老实实摇头:“大哥,我不明白。”
商驰点点头:“你并不知道外头男人们应酬的情形,也难怪你想不透。前朝有明法定规,官员是不允许召妓的。”
“若是眠花宿柳,轻则本人被弹劾丢官,重则一家子前途不保。然而本朝却并无此律法。许多官员私下结交应酬,席间少不得一些优伶□□相陪。”
商婵婵这才醒悟:卢林安之子这事好说不好听。说到底在本朝是不犯法的,顶多是作风问题。
不过是当今厌恶卢林安,且卢御史自己的人设摆着这儿,旁人才能弹劾成功。
可说到底只是人家的私生活,并没有犯法。
你东平郡王府年前是因为家人触犯律法被人弹劾吃了亏,年后却逮着人家的作风问题一阵穷追猛打,直到卢御史丢官,是不是行事也太霸道了些,难道以后还不许人说你东平郡王府了不成?
且挖人家私生活是不是不太地道,真挖起来,谁家没有点风月之事,你东平郡王府也不见得干干净净!
可以说,这次东平郡王府对卢林安出手,是顺了圣意,但得罪了朝上不少人。
甚至人人自危:这会子被弹劾的是卢林安,下回是不是就是我们家了。
东平郡王府背后站的是谁,是三殿下!
看来这位殿下也不是面上那般谦恭平和,背后还是下手挺狠的。
商婵婵便道:“东平郡王府这简直是饮鸩止渴。”
一时讨好了皇帝有什么用,以当今的性子,过了这阵子想起此事,说不得也嫌东平郡王府手段阴损呢。
更何况别的朝臣,看到卢御史的下场,岂能没有唇亡齿寒之感。
人人都讨厌打小报告的,所以商驰就算查到了这件事,也绝没有用这个理由攻讦朝臣。
商婵婵问道:“东平郡王府就这样干了?”
能教出贤妃来,应当不至于这般短视吧。南安王府还有个周文然呢,整个东平郡王府就没有个明白人?有个饵就这样着急的咬了?
商驰点头:“或许他们也知道此事的弊端,但不得不这样做。”
“今年五月,是圣人四十岁千秋。皇上有意要在万寿节后分封诸王。”
“年前三殿下受了东平郡王府的牵连,一直不得圣心。”
“时不我待,东平郡王府等不得了,便是知道会得罪人,也得先将皇上那边安顾好,为三殿下谋得个王位才行。”
商婵婵点头,对商驰道:“大哥,你这个人,实在太坏了。”
东平郡王府年前是怎么得罪皇上的,不还是商驰给他们一把推到坑里去了。现在人家还没爬出来呢,就开始盖土准备埋了。
而从头到尾,东平郡王府都不知道是谁坑了他们。
商驰摇头:“我不喜欢人算计我,何况事关终身大事。”
说到这儿,商婵婵便想起今天的事来,然后举手表示要发言:“大哥,今天我在林姐姐那,还听了一事。”
说完就将凤姐所说之话转述了一遍。
见商驰右手食指开始叩桌子,商婵婵继续道:“大哥还记得从前给林大人写信之事吗?”
商驰点头,那时候他执笔写下黛玉在贾家所受的委屈,一封信送到江南,让林如海起了回京的心思。
彼时他还未曾见过黛玉,顶多是唏嘘女儿家经历坎坷罢了,如今再回想起来,却觉得心口钝痛。
就算贾家不在皇上的黑名单里,只为黛玉受的那些委屈,商驰也要想法子在皇上黑名单上加上一户。
商婵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