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乐音颤巍巍地响起,相熟的朝臣们暗中交换了下视线。
陛下似乎不想看到他们与乔老将军的弟子太过密切,陛下不喜这位禁卫军小将?
众人心中有了判断,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乔北寄身边。
乔北寄只是看自己手中的酒杯,他觉得……陛下不希望他喝酒。
暗卫时不能沾酒的,虽然他现在是以禁卫军乔北寄的身份出现,他也不该喝酒,回去后他得跟陛下请罚才行。
·
宴会散场,商引羽披上安德忠捧来的斗篷,往皇帝的毡帐走去。
外间已经下起了学,安德忠为皇帝撑着伞,只跟到毡帐外。
他今天刚打扰了一次皇上的临幸,此时万万不敢再入内。
商引羽没注意安德忠的离开,没脱披着的狐裘,转入屏风后,直接在榻上落座。
这才冬月,即使是厚实的狐裘,毡帐内也烧着炭火,屋内依旧冷的很。
曾经在玉门关,也是大雪纷飞,将军帐内连炭都没有,他解去乔北寄的甲衣,将其放倒在桌案上。
外边北风呼啸,将军帐内,他和乔北寄都是呼吸滚烫,折腾出一身热汗,半点都不觉得天寒。
想到曾经乔北寄的顺服模样,再看这空荡荡的毡帐,商引羽心情极差。
“这毡帐里怎么这么寒凉?”
他以为安德忠是跟着的,说完感觉不对,一抬头发现面前只有恭敬垂首的乔北寄。
商引羽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主人觉得冷了?”乔北寄担忧问。
“嗯……”商引羽微蹙起眉。
乔北寄怎么跟着,禁卫不是有自己的住处吗?哦,孤好像说过回来继续什么的,那是过去式了,不用当真。
这该怎么跟乔北寄解释,说孤想明白了,还是小命重要,不继续了?
商引羽一迟疑,乔北寄就在他身前跪下,动手解下腰带,然后是衣带。
商引羽:“?!!”
等等,孤没准备幸你,你冷静点!
乔北寄解开了衣带,一手轻轻拉过商引羽搭在膝上的手,一手拉开自己的衣襟,将商引羽的手贴着皮肤捂进怀里。
商引羽呼吸一窒。
“主人,暖些了吗?”乔北寄边问着,边去拉商引羽的另一只手。
暖,很暖,从冬日入了盛夏,体内血液沸腾得几乎要烧起来。
商引羽勉强从自己烧成浆糊的脑子里挤出一点清明,忍着火气,沉声问乔北寄:“这谁教你的?”
孤可不记得自己教过你这个。
“属下曾出任务,见苏尚书让侍女解衣暖手。”
苏尚书?
户部尚书苏昌平?
敢污孤暗卫的眼,教坏孤的十九,你完了!
乔北寄见商引羽脸色不渝,心中一慌,捂住商引羽的手也松了,无措道:“属下是不是做错了?”
商引羽把十九拉上榻,沉着脸给其合拢衣襟,干脆倾身抱了上去,用自己身上的斗篷将十九一起裹住。
“这样的冬夜,解开衣服给孤暖手,你自己得多冷。”
“属下是武者,不冷的……”
商引羽轻叹了口气,道:“北寄,洗漱吧,今夜歇孤这,和以往一样。”
和以往一样给十九治病,不会有别的。
“是。”
围猎场不是皇宫,皇帝的毡帐里也没有多的锦被。
乔北寄洗漱完后先在榻上躺着,等皇上过来了,他再往后挪一挪,把他躺暖的位置给陛下。
商引羽躺下,看着近在咫尺面上泛红的乔北寄,才想起这应该是他重生后,第一次与十九睡一个被窝。
以往在甘露殿里,他碰完十九,两人再洗一次澡,就各盖各的被子睡。
从不会离这么近,又什么都不用做地安静躺着。
“北寄……天冷,孤抱着你睡吧。”
“嗯。”乔北寄往前挪了挪,在不压迫着皇上任何部位的情况下钻进陛下怀中。
商引羽随之搂住怀里人,将脸埋进乔北寄肩头,问:“十九今日快活吗?”
你喜欢被众人瞩目吗?喜欢和朝臣们相处吗?
“属下很快活……”主人抱他碰他,以口含他咬他,还抱着他睡,他从未这般快活过。
商引羽蹭了下乔北寄的脖子,乔北寄大着胆子问:“主人快活吗?”
“快活的,能策马涉猎,能听乐舞,很快活。”
商引羽口中回着,内心想的却全然相反。
快活个猫猫球,要当明君,不能幸十九,孤什么快乐都没了!
“主人,属下会吹箫也会舞剑,主人如果喜欢,属下随时能为主人吹箫舞剑。”
乔北寄轻轻在他耳边吐字,商引羽只觉浑身的热流都在往下涌。
北寄为他吹箫……
商引羽印象中最后一次感知到北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