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睡意未消,凭着感知摸索。
他的指甲修剪得极好,就算没入脆弱的内里也不会将人划伤。他昨晚刚幸过十九,十九还处在随时能契合他的状态,不需要使用外物。
商引羽脑海中迷迷糊糊中掠过许多念头,时而觉得自己在甘露宫,幸着为他值夜的暗卫十九;时而觉得自己在赐给乔北寄的别庄内,榻上是即将与他分离去前线的乔将军。
商引羽贴了上去,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寝衣,只得先跟衣带较劲。
身前人是背对着他的,商引羽一手扯衣带,一手揽着对方。
他能感觉对方肌肉紧绷就像块石头,皮肤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心脏也跳得极快。
商引羽轻笑,问:“北寄,今日出皇城,你可还能骑马?”
商引羽心情愉悦,指尖捏按的力度也随之增大。
就听身前人闷哼一声,语调略有些不稳地回道:“主人,属下今日无外出任务,不出皇城。”
清冷而恭顺的声音让商引羽莫名打了一激灵,猛地睁眼,在一室光辉中看到了明黄的锦被,与自己捏着一点朱粉的手。
海棠汤、十九、重生……商引羽笼罩着层层迷雾的大脑在瞬间清明。
商引羽什么心思都没了,赶紧松手退离,指腹不慎擦过十九匈膛,十九还无甚反应,商引羽已经惊得从床头滚到了床尾。
“主人?”十九赶紧跟着起身。
商引羽缩在床尾,手忙脚乱地系自己敞开的寝衣,见十九要过来服侍,忙道:“你在那呆着别动!孤理理思路再跟你解释!”
“属下……遵命。”十九收回手,安静跪坐在锦被上。
候在外边的安德忠听到动静,甩甩拂尘往内走。
走到屏风前,看见龙床一角,安德忠正要出声,就见一软枕从内飞出,砸到了他脚下,吓得安德忠心脏猛地一跳。
“滚!都出去!”
皇上恼怒的声音传出,安德忠赶紧叩首,抱起脚边的软枕退下。这次摔出来的是软枕,他怕退晚了,下个砸出来的就是那羊脂玉枕。
听到外边的关门声,商引羽的心绪平复了些,一转头,就看到了浑身肌肉紧绷的十九。
十九见他看过来,不但没放松,还直接俯身,额头磕在锦被上。
“十九,孤没吼你。”
商引身想将十九扶起,想起自己对十九做的事,忙环视床榻,找出了昨晚被他随手丢到一旁的白色里衣和长裤。
“十九,你先穿上衣物。”
商引羽把衣物拿到十九跟前,十九一叩首,直起身接过衣物。
商引羽边等着十九穿好衣服,边在内心组织语言,视线随着十九手的动作走,看到了那被自己捏得肿立充血的两点,商引羽才后知后觉地想,自己似乎不该看十九穿衣?
实在是以往看习惯了,一时间居然没感觉自己的注视有什么不对。
商引羽故作平静地转过身,看向别处,听着身旁衣料摩擦声,开口道:“十九啊,其实……好兄弟间抱着一起睡是很常见的。”
相信我,我对你真的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没听到十九回答,商引羽怕自己在十九心里完全跟“兄弟”划不上等号,便又补充道:“关系好的君臣主仆也一样,醒时一同讨论天下事,累了便同塌而眠,很正常的。”
衣料摩挲声停了,商引羽听十九低沉的声音响起:
“属下明白的……属下愿为主人效死。”
商引羽松了口气,“十九明白孤的心意就好。”
孤也不要你效死,你以后好好当你的将军,别把手往孤宫里伸就行。
十九已经穿戴好,商引羽在床头的暗柜内找出两瓶药性温和的外伤药,交给十九。
见十九接过药瓶,疑惑看向他,商引羽干咳了声,道:“孤梦中好掐人,弄疼你了。你回去上些药,好好修养,这些日子,就不用来值夜了。”
十九抓着药瓶的手微收紧,呐呐道:“不疼的。”不用修养。
“什么?”商引羽没听清。
臣子不可直视君颜,十九垂眸看着皇上搭在锦被上的修长手指,道:“主人幸属下,属下不觉得疼,不需要修养。”
商引羽差点惊得跳起,“孤没幸你!”
话不能乱说的啊!孤就蹭了蹭!没进去!
十九身体一僵,嘴唇动了动,“是,属下明白了。”
商引羽生怕十九误会,一手抓住十九的手臂,诚恳注视着他低垂的眉目道:“十九,碰触不是幸,孤没幸你,以后也不会幸你,你大可放心。”
十九俯下身,在商引羽的注视下恭顺叩首,声音中带了些微不可察的颤音,道:“主人,十九有些疼,十九想回去上药。”
商引羽盯着十九看了会,缓缓松开抓着十九的手,点头道:“你回去修养,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再来找孤。”
“属下告退。”十九行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