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引以为傲的洗火,还没燃烧过一夜,就被巨雷所灭;一个远东的女人,辅佐了拉克希米继位为皇帝,还杀死了伊斯坦布尔境内的不少血兽——”他笑起来,仿若一个酒局上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样,打量着俞星城:“你还看起来是个小女孩呢。”
东方女人看起来稍显年少的外貌,在他的打量下似乎多了些意味。
俞星城似笑非笑地冷冷看着他,并不接话。
卡文迪许拿着烟斗,继续道:“你是大明国使团里的中心人物,那我倒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俞星城抬手烤火,心不在焉道:“你是英国政界的知名人物,我更好奇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卡文迪许心里明明因为俞星城不老实回答而不痛快,却哈哈大笑起来:“说不定我们是同一个目的,也能一同合作呢。不过我身边人说,你们的队伍里,有血兽?”
俞星城还没开口,拜伦就笑的不行,俊脸上写满嘲讽:“多少血兽都是你跟养爹似的养起来的,我们这儿要是有血兽,你是不是要跪下来亲吻他脚面。”
卡文迪许:“或许我们养过一些血兽,但我们养的时候可知道血兽有多么危险,所以都拿笼子关着。而不是像你们这样,把血兽带着出门。”
俞星城往篝火里添了一点柴火,头也不转过去:“我们这儿没有血兽,带来的都是我们的伙伴与亲人。倒是有不少两脚行走,裤脚熨烫的禽兽靠近了。我们不想跟共济会有任何瓜葛,这位卡文迪许公爵,你要是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屁话,我就要从现在开始只当是犬吠了。”
卡文迪许不论在政界还是在共济会,都是颇有地位,他被噎的憋屈,却只能把面上的笑容继续扩大,似混不在意似的抽着烟,而后转头观察者俞星城和她身边的人。
卡文迪许一开始认出她,心里就咯噔一声,关于此女的传言颇多,他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更无法估测她和她的随从的势力。而且亚瑟、拜伦等人竟然也跟她同行……
他虽说心里怀疑提防,怕俞星城有着极其强大的魔法;但同时心里也暗自浮上一些想法:这个女人,拜伦雪莱,亚瑟,这些人如果都能死在教宗国,那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女人死了,说不定英军都能再去袭击斯里兰卡与印度;拜伦雪莱死了,英国境内工人同盟也要大受打击;亚瑟如果也能没命,那就是进一步削弱了他们家族在阿卡迪亚人中的影响力……
一石三鸟的好机会,无法无天的好地方。
这一切都在诱惑着卡文迪许搞一场轰轰烈烈的谋杀。
如果能找到他们当中,哪个才是沾染血兽病的,想办法让他迅速变异成血兽,说不定更方便这场谋杀。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都没能进入内城,也没能见到西满神父,还不知道未来局势如何,那先跟他们一路说不定是好事。
俞星城其实心里也猜到,这帮共济会巫师,大概不会轻易走开,她心里有些烦。
只是没想到,卡文迪许竟然走向了躺在地上的鸟嘴人,他抬脚踢了踢鸟嘴人的后背,鸟嘴人没反应,哼唧了一句:“……有话就说。”
卡文迪许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六边形刻有圣彼得十字架的金色戒指:“有人给了我这个,说找到罗马城内的鼠王,鼠王就会带我进入内城。”
鸟嘴人缓缓坐了起来,看向了那枚戒指,面上显露出极其微妙的笑容来:“哦。那我已经等待多时了。嘘,戒指的主人不可说,不可说。既然您来了,那就让我这个小小老鼠来为您引路。”
鸟嘴人明明刚刚对教宗都嗤笑不已,却猛地爬起来,对卡文迪许卑躬屈膝。卡文迪许昂起下巴:“要如何进入内城。”
鸟嘴人咧开嘴,笑出一口烂牙,一改疯疯癫癫,弯腰殷勤道:“让老鼠来引路,那自然只有老鼠的路可以去。哦不过您也可以选择从正门楼梯前去,如果您跟西满神父……”
卡文迪许打断他的话:“就从下水道。”
鸟嘴人抬手:“那这枚戒指——”
卡文迪许:“带我们进去,这枚戒指就是你的了。”
鸟嘴人露出笑容:“好好好。马上下水道的银栏杆就要打开了,道路会在尊贵的客人面前铺开的。”
俞星城旁边其他仙官对鸟嘴人这转脸就当孙子的做派,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共济会应该跟西满神父有合作关系,那西满神父身边的白毛怪物就趴在正门,共济会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走正门?
戒指好像也是这罗马教廷权力的一大重要象征,俞星城还记得当时见到西满神父的时候,他手上的圣戒。戒指好像跟教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密切相关。
正说着,那边下水道口的银栏杆在无数鼠尸的铺陈下,终于断裂,一大团老鼠从断裂的栏杆处滚出来,落入水中溅起一片黑红色的脏水,一人多高的下水道洞口散发着令人无法靠近的臭味。
卡文迪许转过头来,对俞星城他们微笑道:“我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