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片尾曲放映完毕。
灯亮起来。
人们窸窸窣窣地离场。
姜皙还靠在宋温说肩膀上，
呼呼地睡着。
宋温说看了眼手机。
快十点了。
宋温说把姜皙摇醒：
“可以回家了！”
“别睡了！”
姜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嗯？”
“怎么那么亮啊？”
宋温说：
“电影已经放完了。”
“放完了？”
姜皙大惊。
她居然在约会看电影的时候，睡过去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
这明明是她们的第一次约会啊！
更糟糕的是，
她刚才睡觉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头靠在了宋温说肩膀上，
一边脸被压到，在宋温说的衣服上，流了很多口水。
太尴尬了。
姜皙错开眼，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蒙混过关。
没想到，宋温说立即发现了姜皙的“杰作”。
他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水渍，调笑道：
“真是婴儿般的睡眠啊。”
流口水，的确像婴儿。
姜皙自己也觉得羞耻。
但是，被直接说出来，还是……好想打他！
宋温说把姜皙的头发摸得乱糟糟：
“小宝宝，快点起来了！”
“再不起来，我就自己走了，”
“把你留在这里过夜。”
姜皙很气：“你——！”
宋温说：“开玩笑的。”
就算开玩笑也很气。
放映室里，其他人都已经走了
宋温说：
“不想留在这里，是因为想去我家吗？”
姜皙坚定拒绝：
“不，不想！绝对不想！”
上次之后，她算是怕了宋温说了。
宋温说开车，把姜皙载回了家。
姜皙家的小区里，停车位不够。
宋温说只能停在小区外。
他担心，姜皙从小区外走回家不安全，
一定要陪着姜皙一起回家。
等走到单元楼门口的时候，
姜皙说什么，也不许宋温说上去了。
她不想在那么晚和宋温说回家，被父母撞见。
这很难解释。
宋温说听了姜皙的解释，觉得很有道理。
就算了。
两人黏乎了一会儿，姜皙要上楼了。
宋温说把手上的一个袋子给姜皙，说：
“关东煮。”
“刚才在电影院里没卖。”
“我去外面买来的。”
关东煮还热腾腾的，刚盛起来。
热气把塑料袋氤成了白。
香气隔着袋子，都能闻到。
其实她刚才在电影院买零食的时候，
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没想到，宋温说会特意给她弄来。
宋温说：“你做梦都在喊关东煮。”
姜皙脸一红。
不会吧！
虽然她入睡之前，肚子的确有点饿。
但是说梦话都在想吃东西，也太丢人了吧。
“我吃得太多，不能再吃了。”
姜皙推拒道。
“你是怕胖吗？”
宋温说：
“放心，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姜皙：“哪怕变胖变丑？“
宋温说不假思索地说：
“你本来就不是最漂亮最瘦的女生啊。”
姜皙想打人了。
“但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宋温说认真地说，
“别人再好看，再瘦，也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