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虞红豆,她和倪子墨一起上奥数班,也才14岁。还有奥卡姆,他是英国人,他说他的表兄在和中国锦鲤谈恋爱。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运气很好,减肥成功的漂亮姐姐。
我们每天在相同的项目竞赛,他们对我英语口语的帮助特别大,现在我和他们交流已经可以不结巴了。
我在波特兰一切都很顺利,祁昱、宋拾和唐一鸣也都很好,但他们说不想写信,所以拜托你替他们转告叔叔阿姨。
你呢?你最近在娱乐圈还顺利吗?应该很好吧?等我回家应该会知道了。
这里寄信好慢,不知道我从夏令营回来前,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但我还是想写,因为最近学习了好多新的英文单词,想要尽可能地用一用。
你就不用回信啦,北京见。
钟杳。
于波特兰‘毕业夏令营’。”
钟杳寄来的信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学霸那种逻辑感强烈的刻板内容,也没有一个小姑娘的思乡情切。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篇英语周记。没有条理,想到哪写到哪,甚至还有一些语法错误。
但靳川却还是拿起来反复读了好几遍,他都可以想象,小姑娘坐在木质的书桌前,认真写一封幼稚的信的模样。
其实,除了粉丝的来信,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收到过来自亲朋的信了。
时代在发展,现在几乎都是微信和电子邮件,人们根本没有耐心用纸笔去写信。
上一次给他写信的人,是钟晚。
那时,靳川刚入行拍戏,演众多英烈中的一个。
每天在剧组摸爬滚打,“仿血浆袋”在身上破了一个又一个,那会“血浆”制作的原料比不上现在,又是夏天拍冬天的戏,硬生生给闷出了一身的痱子。
人生最苦的这个夏天,钟晚人来到横店,却只从门缝下塞一封想念和鼓励的信。
最苦的夏天就成了最甜蜜的夏天。
如今,十几年过去,夏天又来了。
现在给他寄信的,是他们的女儿。
靳川躺倒在花园的椅子里,仰面望着天。
他没料到,当初视作麻烦的小姑娘,其实是生命赐予他的特殊礼物。
他为了生活去拍戏,而今,小孩似乎又教回他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
入营的第21天,一群小孩在夏令营迎来了最后的狂欢。
这天,营内不再设置任何项目,今日的主题是“告别与再会”的聚会。
今夜将在这里举行夏令营毕业舞会,所有营员白天的任务,就是团结一致将营地装点一新,然后将自己也装点一新出席毕业舞会。
今晚还将投票选出舞会的“王子与公主”,被选中的两位营员将跳今夜最后一支舞,并且将获得两顶皇冠作为奖励。
这是本次夏令营的彩蛋,所有营员都在欢呼,包括并不会跳舞的钟杳。
她对于国外的“舞会文化”没有太深的了解,但对于能够参与布置夏令营舞会场地这件事,她感到非常有意义。
宋拾当初击剑一战成名,在夏令营声望颇高,钟杳一大早就找到她,拜托她召集所有愿意设计晚会布置的营员们。
于是,大部分女孩相互编头发、涂指甲油之时,钟杳和一群愿意动手的女孩开始设计场地布置。
每个人的想法都被采纳,参与者都被分配一块属于自己创作的小领域。
是夜,钟杳集结的设计小分队,给了大家一场别具一格的森林舞会。
营地的“阅读角”是一间木质小亭,他们以亭台为中心,向外延展布置。亭阁的柱子上都缠绕一圈白色小灯泡,包括亭阁的顶端,然后是周遭的灌木与树干上,全部都缀上了大小不一的白色小灯泡。
草坪外的一圈,都特意用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之上缠绕着树枝与鲜花;高低错落的地方,他们摆放了蜡烛,安全起见,蜡烛都浮在盛水的透明玻璃杯里。
每一个小角落,还藏着设计员们自己的小小心事,譬如钟杳喜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