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弱,被这么轻轻一甩,便轻飘飘的跌坐在地上,旁边宫人都因为畏惧徐孟州威压,不敢上来搀扶。
徐孟州垂目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太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亲姐姐已经被皇帝谋害,死在金陵,狗皇帝刺杀嫡母,大逆不道,其罪可诛,我自会取狗皇帝性命,为太后复仇,指望她死得瞑目!”
徐太后扬起下巴,抬眸对上男人带着寒意的凤眸,心下一震,这意思,徐孟州已是要与她决裂,只认太后已经死了!
徐太后面色苍白,还爬过来,拽住徐孟州一片衣角,“茂之,茂之你不能这样翻脸无情,我一切都是为了徐家……”
徐孟州眼睑低垂,轻轻将衣摆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冷声唾骂道:“你做出这等有违伦常,龌龊至极之事,残害这么多无辜性命,还连自己弟妹都不放过,还好意思说是为了徐家?
“若是这种丑事传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把徐家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尽了,载入史册更是遗臭万年,徐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就你那个孽种,你只想着让他继位,你可有想过,若是将来他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身世,又当如何面对,当真能胜任做好一个皇帝,还是又费尽心思,培养了下一个李元璥?”
盛长乐在旁边,目中带着些许倾慕,眼睁睁看着徐孟州盛气凌人、义正言辞大骂太后的模样,心里暗爽,唇角也流露出了笑意。
这才是他夫君啊,他总算还是明白的,没有再被太后蒙骗。
徐太后嘴巴半张半合,已经无力再狡辩,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脸色愈发苍白,眼角一滴冰凉泪水滑下。
徐孟州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而后便牵着盛长乐,转身离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徐孟州的人就进来,要将徐太后带走。
徐太后哭声在背后喊他,“茂之,你不能这样,我是你亲姐姐……小时候我被蛇咬差点死了,都是为了救你……”
“……”
可是徐孟州已经带着盛长乐,一路径直离开皇宫,朝着宁国公府返回。
回去路上,坐在马车里。
徐孟州眉头紧拧,揽着盛长乐的肩膀,轻轻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左脸,问,“疼不疼?”
其实也不怎么疼,就是有点肿,盛长乐摇摇头,望着他询问,“你打算如何处置太后的事?”
盛长乐清楚,徐孟州肯定不会曝光徐家的丑事,不然他自己也脸上无光,同样他肯定也不会要自己姐姐的命。
徐孟州叹息道:“太后驾崩,瑶妃早产,一尸两命,这样你觉得如何?”
盛长乐有些诧异,想了想,还是拉着他的袖子,替太后求了一句情,“她怎么说也是你亲姐姐,夫君不会当真这么绝情吧?”
徐孟州却反问,“当真是你唆使皇后去害她?”
盛长乐心下一沉,手从他衣袖上缓缓放开,脸色略微难看,也就承认了,“是我做的,我就是这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人,她都几次三番要取我性命,难不成还想要我以德报怨?你若是怪我,就把我一起处置了吧!”
徐孟州蹙眉,将她圈进怀里,闭上眼,脸贴在着她的额头,自责说道:“昭昭,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是我的错,若非我不信你,你也不会受伤,也不会冒险做后面这些事……”
盛长乐一想起来还有些来气,一把将他推开,别开脸,道:“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早就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徐孟州眼巴巴看着她,“昭昭,你还装失忆,让我跟个傻子一样围着你转,骗得我这么惨,不如我们就当扯平了吧?”
盛长乐气得鼓着腮帮子,不想理他,“谁要跟你扯平!”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是她太上头了,差点走错路。
若是太后当真被她设计死了,叫徐孟州知道肯定也不会原谅她的,让皇后知道她杀了亲姑母,估计也不好受,还好太后命大,没有那么轻易就丢了性命。
徐孟州是去金陵之后,发现太后尸首果然有问题,所以快马赶回来,一回来正好遇上盛长乐进宫。
盛长乐本是打算带徐孟州进宫,到时候去找太后,当面拆穿她的,没想到是太后设的局,她便将计就计了。
徐孟州自然是认识到了自己大错特错,现在悔不当初,只想祈求盛长乐的原谅。
当天从宫里回去之后,徐孟州一直都在认错,盛长乐才不想搭理他,还道:“你既然到现在还信不过我,我们还是和离吧!”
徐孟州头疼欲裂,她为什么没失忆,还想着要和离?
本来徐孟州派了人手,打算将徐太后送出宫私藏软禁起来,让她这辈子都不再出现的,彻底了结这件丑事。
谁知次日一早,便有人匆匆前来禀报,“瑶妃带着孩子逃走了!”
徐孟州和盛长乐听闻,都是大惊失色。
果然,不该小瞧了这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暂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