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即将结亲的两家, 长辈见个面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朝砚咳了一声,从飞舟之上站起:“今日衣饰言语皆是无状, 且有要事在身, 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亲自致歉。”
“前辈,城主已经等候多时,衣饰一类皆是不需在意, ”那为首之人恭敬说道。
“后面那句,”朝砚提醒道。
那人疑惑:“什么?”
“有要事在身,”朝砚笑道, “今日不得空,改天嘛, 你们城主着急这一天两天的?跟孔儒的婚约之事也提了三年了,不着急吧, 那是为了别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那人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后背冒汗, 朝砚虽是随和,可是与高等阶的修士站在一起,本就是一件极有压力的事情。
“那就不用着急, 看你们的样子也找了我不下两天了, 不差这么一会儿, 回见, ”朝砚挥了挥手直接转身就走, 辟谷修士真想走的时候, 只凭开光修士是拦不住的。
“前辈!”那为首之人匆忙叫道,可是天空无际,哪里还能看到朝砚的身影呢。
“首领,怎么办?”旁边一人拧眉问道,他们若没有碰到人也就算了,碰到人却没有带回去,只怕少不了一顿责罚,万家请过那么多的人,就没有见过像朝砚这般改天的。
“先去朝家楼群之前守着,此事还需汇报于城主知道,”那为首之人说道。
“是。”
朝砚那边与朝纵成功会师,万家那片冰雪之地中那低沉之声却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他不愿意来?”
“说是有要事在身,或许是院长布置了什么任务也未可知,”万家侍从跪地汇报道。
“是么,”低沉之声响起,情绪未知,“罢了,不过是小事,却没有想到朝家这么不给面子,你且退下吧。”
“是,”万家侍从匆匆退下。
那声音不见起伏,却又另外一道声音骤然响起:“没想到那朝家朝砚竟然如此不识时务,城主,可要给他点儿教训?”
“不识时务,”那低沉之声道,“能让雪儿为之倾心,怎么也不会是个蠢人,此事便算了了,不必打草惊蛇。”
那人不来,是真的有要事在身还是察觉了什么?若真察觉了什么,朝家便真的不能留了。
街市这边并没有什么问题,朝纵要做的不过是抽查罢了。
朝砚到的时候便见人正临窗而坐,他直接在对面坐笑道:“怎么样,快吧?”
“半个时辰,”朝纵给他倒着茶道,“尚可。”
“若不是中途遇上几个人我还能更快,”朝砚牛饮一杯下肚,点了点茶杯道,“再来一杯。”
上好的金丝茶,也就他这么糟蹋了。
朝纵习以为常,再斟一杯道:“遇到谁了?”
“城主邀我,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朝砚端着茶杯唔了一声。
朝纵问道:“那你怎么没去?”
“这不是有要事在身,”朝砚手指在朝纵的手背上轻轻划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隔这么一会儿我就想的不行。”
朝纵难得不为所动:“你觉得他会跟你谈跟万聆雪的事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朝砚这里十次有九次顶用。
朝砚默默的缩回了手道:“我跟万家的姑娘什么都没有,去了还不如不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这事有人帮我办。”
钟司商忙碌之余猛地打了个喷嚏,不用掐指一算就知道又是朝砚在那里念叨他。
而果然如他所料,小童匆匆来报:“院长,有朝家的玉符。”
钟司商接过,神识读信,朝砚懒洋洋的声音最是熟悉不过:“老头儿,万家估计要跟我商量什么婚姻之事,拜托你了……”
总之是这个事,那个事,就他那个当事人闲的都要登仙了。
“知道了,退下吧,”钟司商挥袖,骂了了一声混小子只能当着老师操着老父亲的心。
万家后续再没有派人来邀,此事看起来似乎过去了一样,只是事隔三年,万聆雪与万铭城仍然不见任何回转的迹象。
万家未曾大动干戈,说明人完好无损,朝砚不心急,孔儒似乎更不心急,有事做的时候就研究新菜,没事做的时候就撸米团儿,至于米果儿,突破到旋照期的闭关格外的长,至今还没有出来。
虽然朝砚怀疑它不是闭关而是直接睡着了,但是孔儒跟他讲:“那样才比较正常。”
像朝砚这种嗖嗖嗖的简直违背修士的极限。
“好的吧,”朝砚呼噜了一把米团儿的毛毛,摸到后面的时候惊喜道,“哎,小兔子你有尾巴。”
那手贱的就要上去捏一把,吓得米团儿直接从蛋上滚了下来:“不要乱捏!”
朝砚本来没想捏,现在被阻止了那眼睛就盯在那小圆尾巴上念念不忘了,米团儿长的像一团雪球,那尾巴就是小雪球,两个球拼一块儿那就是分外的惹人喜爱。
朝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