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你从哪儿看的?”鹤凌少年似乎有些好奇了,“那要是高人, 我们是不是能学到什么高深的功法什么的,这有意思,你到底从哪儿看的?”
“国士斋的话本上,”鹤摇嘿嘿笑了一下, “哎,回去别告诉长老我去过那种地方看过那种书, 要不然一准被骂。”
“晓得晓得,”鹤凌说道。
他们在外面嘀嘀咕咕, 显然对于高人的事情极为的感兴趣,只是讨论到了高.潮的地方,那鹤泉一声疑惑:“若是真有高人,高人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了吧?”
“我觉得说不准都不准我们靠近,什么一道掌风送出千里之外,”那位话本看多了的少年说道,“所以难道不是高人?”
“也许心底善良?”
“……”
朝砚抱着他的枕头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他要是不出去的话,这几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一言不合就能通个宵。
人老了就是老了, 就是比不上这些个小年轻。
朝砚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被吵醒倒无所谓, 谁还没有熬夜追剧的年华,但是他家小崽儿要是被吵醒了,总觉得倒霉的不止是那三个叽叽喳喳的少年。
“谁呀?”朝砚开门的时候假装不知, 等到看到那三个话语戛然而止的少年时带了这惊讶,“三位仙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那鹤凌叫了起来,同时带上了一脸的失望,什么高人啊,功法啊,全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是我啊,”朝砚应了一声,随即手指放在了嘴边道,“仙长声音小些,孩子正睡了。”
“哦,你都有孩子了……”一旁的鹤摇神奇的打量了朝砚两下,显然很神奇他这么年轻就有了孩子。
朝砚:“……”
算了,反正就是他的崽儿,承不承认的无所谓。
“主家,现在天色太晚不方便赶路,我们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三个人中,还是那鹤泉略微靠谱些。
“当然,不过只有一间屋子,恐怕要委屈三位仙长了,”朝砚笑眯眯的迎接他们进来,在把他们带到那间堆满了杂物的房间时有些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杂物间倒不脏,只是大箱子一大堆,有的合起来,有的还掀开着,看起来乱的很。
鹤凌皱了皱鼻子,看向朝砚的目光略有不满,鹤泉却挡在了他的身前道:“已经很好了,我们自己收拾一下就行,麻烦主家了。”
“不客气不客气,”朝砚给他们把烛台留下,慢悠悠的晃回了自己的屋子,上床睡觉。
公鸡叫的时候,朝砚一如既往的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默念着小孩儿应该是起床练功了,也不知道他瞅见他昨天带回来的盐巴铁锅和蛇了没有,应该能自力更生吃早餐才对。
然后还没有等他再迷迷瞪瞪入睡,外面就传来了脆生生的质问声:“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另外一个清越的少年音传了过来。
“鹤凌,主家有孩子……”一人小声提醒道。
“哦,你就是那个人的孩子啊,我们是来这里借宿的,马上就走,”鹤凌说道,“呐,一晚上付你们一块灵石,以后你们就吃穿不愁了。”
朝砚睁开眼睛,没有听到小孩儿说话的声音,想着那三个少年或许已经走了,就听又一声问询:“你做的这是什么,好香啊。”
小孩儿的声音带着果断:“不给你吃。”
“……小气,”鹤凌似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远处传来了脚踩竹子的声音,然后逐渐远去。
小孩儿做早饭呢?真是贤良淑德,也不知道做的什么,连那三个少年都有些意动?
朝砚想着美食,想象着自己努力从床上爬起来的场景,感觉自己已经爬起来坐在桌前吃饭了,可是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躺着。
哦豁,这算是梦游了一场?
朝砚这次算是真的清醒过来了,穿衣洗脸挽起袖子准备吃饭,然而等他到了小厨房里面找吃的时候,却发现小锅干干净净,几可照人。
“崽儿,早饭呢?”朝砚从窗口探出去,看着沉迷练功的小孩儿说道。
朝纵一个侧步背对着他,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朝砚是什么?空气?错,不存在的。
朝砚:“……”
小家伙好像生气了。
为啥?朝砚捧着脑袋想了一下,最近都没有什么事情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昨晚投宿的三个少年。
他记得当初这座竹屋是送小家伙的,小孩儿年龄不大,这地盘意识还不小。
“崽儿,我昨天就是看他们可怜所以只是收留他们一个晚上,”朝砚笑眯眯的跟小孩儿的背影解释道,“别生气呀,所谓莫生气,生了气来无人替……”
他的早饭在哪里?
“只是一个晚上?”朝纵转过了身来,板着小脸问道。
朝砚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