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曾经甚至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没有分泌“享乐”两个字的阀门,不然怎么会有人活的那么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的学学学,多无聊啊?
后来,他软磨硬泡,终于追到手,逐渐了解了贺知瑾这种人。
他们有着详细周密的人生计划,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前进,沿路的鲜花再美,也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苏乔曾经让他停留过,甚至有幸成为他人生计划中的一部分,但那时的他,年轻,富有,貌美,拥有一切旁人梦寐以求的,这段恋情在他看来不过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是性格家室脾性,截然相反。
若不是青春期的躁动将他们两个拧成一股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晚上,苏乔顺理成章的和贺知瑾住在一间房间,仆人贴心的准备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苏乔洗完澡,换上睡衣,扣子一颗一颗,扣到领口,确定没有任何暴露,推开浴室门,慢吞吞走了出来。
贺知瑾背对着他,背影孤拔挺直,手肘撑在半圆的阳台栏杆上,桌子上放了一个方形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荡漾。
苏乔坐在床沿,懒洋洋的踢着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贺知瑾的屁股还挺翘,在绵软的睡衣下撑起一个小弧度,再往上是豁然收紧的腰线,肌理结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别看着瘦,体力倒是挺好的,苏乔暗暗的回想了一下,全身发热,耳朵跟着烫起来。
贺知瑾呷了一口酒,放心杯子,走了过来,“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苏乔做贼心虚,立马坐的端端正正。
贺知瑾坐在一侧,柔软的床跟着塌陷一块,“和你父母怎么交代的?”
苏乔手肘触到了一片温热,不着痕迹的避了,“我爸我妈今天去机场接我哥了,不知道我在外面过夜。”
“好,明天早上送你回去。”贺知瑾看着他的侧脸,呼吸之间,充斥着苏乔身上甜滋滋的沐浴液香味,一丝一缕顺着呼吸进入气管。
苏乔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你家里人看着都怪怪的。”
餐桌上除了贺元维,一个个食不言,教养极好,似乎一丁点好奇心都没有。
贺元维的态度更是奇怪,当年苏乔坦言自己喜欢男孩,苏立华气的手抖,巴掌悬在半空中,却不忍心落下来,足足缓了几个月,才接受了他的“特别”。
即便如此开明,苏乔光明正大带个男人回去,苏立华照样阴沉着脸,那会像贺元维一样,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是吗?”贺知瑾顿了一下。
苏乔不假思索,“是,他们看上去都有点怕你?”
语气不太确定。
贺知瑾及时的轻咳几下,苏乔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烧还没好?”
“嗯,还没完全好。”贺知瑾微皱着眉头。
刚才的话抛之脑后,苏乔正要起身,手腕被一只温凉的手攥住,回过头,贺知瑾低哑着嗓子,“去什么地方?”
“我给你找点药,有病得吃药。”
“不用。”
苏乔坐下来,贺知瑾一手摁住了他的后脑勺,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眼眸微沉,声音一平如水,“苏乔,我需要准备一些给他们看的东西。”
这架势不对劲,苏乔心里砰砰乱跳,往后缩了一下,贺知瑾掌心用力,拉的更近,语气不悦,“别动。”
苏乔脊背僵硬,眼前贺知瑾的脸缓慢的放大,浅色的嘴唇薄又性感,彼此的呼吸声在空气里如同烟花炸开。
凛冽的威士忌香味递到苏乔嘴边,他紧张的脸都白了,贴上来那一瞬,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贺知瑾的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下颌折角。
苏乔下意识想躲,但却没有躲开,贺知瑾一手插入他的发间,凉凉的嘴唇触碰着他的侧颈线条,鼻息湿润微热,盖上一个个痕迹,带着一种莫名的认真意味。
苏乔半仰着头,脸上烧热,穹顶的铜制的吊灯光线暖融融,并不明亮,他却睁不开眼睛,想要哼哼几声,又立刻把嘴唇抿成一条浅粉的线。
“好了吗?”苏乔调整着呼吸。
贺知瑾抬起头,压抑住急速跳动的心脏,苏乔修长白净的脖颈上点点暧昧的痕迹,他眯了眯眼睛,半响深吸一口气,“嗯。”
他垂着眼,正要站起来,眼角的余光瞥见苏乔身上的不寻常,薄薄的睡衣掩盖不住,哑然失笑,苏乔随着他的目光一看,立刻伸手去抓床上的枕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别动。”
这次的声音是温柔的低吟。
苏乔在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苏乔看过一个文献,聪明的人,往往做其他“歪门邪道”的时候,技巧也比普通人强,贺知瑾就是一个例子。
他的脑袋里恍恍惚惚,耳朵嗡嗡的响,手指发颤,搞不懂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他们过去也曾甜如蜜糖,贺知瑾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