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表达出来,但是他们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来,今日竟然连学生不认了,席少爷这是犯了多大的错啊。
“他跪就让他跪着,你也出去,我想静一静,”孟伯泀说着又喘了几口粗气。
“属下这就出去,先生可不要太过焦急,您喝口茶,”青山清楚先生的身子状况,自然知道这是气狠了,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他现在也不敢再惹恼先生,只能先退了出去。
“席少爷,您……”青山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去对门儿把彦卿找过来吧,这个点儿他应该还没有睡下,先生最是听他的话,先哄着让他把药喝了,”席瑜说道,他完全没有要起的意思。
在这件事情上,他愧对的人不多,不愧对自己,因为没有资格;不愧对彦卿,虽然少了一个一同读书的师哥,但是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顶多就是不舍;但是他愧对先生,尤其近段时间,先生表现的很看重他们的功课,试想一下,十年的心血浇灌出来的花朵,一朝被摧毁,有哪个能不心痛?席瑜都懂,所以不反抗;他还愧对父亲,不过那个回家之后再说。
沐彦卿来的很快,他从青睢那边知道消息就赶紧过来了,就这两步路又是紧赶慢赶的自然很快就到了,青山接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行至孟府。
沐彦卿先看了看门口跪着的席瑜,确认人没有受伤之后,才身后推门进了先生的卧房。
孟先生正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把扇子,看起来快活的很,看到有人推门而进,扇子‘啪’一声放在了旁边的案几上。
“基本的礼仪都不顾啦,我平常怎么教你的,进长辈的卧房竟然都不知道敲门,”孟先生教训道,不过抬眼看到近来的是沐彦卿之后,态度到底软和了几分。
沐彦卿把身后的门关上,“先生说的是,是我莽撞了。”
话是这么说,沐彦卿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想看先生他老人家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发火,不突然怎么知道先生他的心情还不错。沐彦卿其实隐隐有一个感觉,不过他没想挑明。
“哼,”孟先生冷哼了一声,他收在膝下的这些个徒弟各个都聪明的很,这个尤其聪明,活像一个小狐狸,平常看着不吭声,其实最是会坑人,他可不能被这个小子绕进去。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孟伯泀开口问道。
“先生就应了阿瑜吧,”沐彦卿直入正题,“他的性子您还不了解,不撞南墙不回头,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做下去,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那小兔崽子要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孟先生梗着脖子回道。
“先生,”沐彦卿唤了一声,在孟伯泀抬起头来之后才接着说道:“本来嘛,外界都在说先生您一个秋闱就派出两个关门弟子去参加是想靠人数多取胜,还说您这是给自己上了一个双重保险,只要有一个弟子能考好您就能名利双收,这话说的我听着都难受的很,您老人家能忍?”
孟先生皱了皱眉,眼神直直的看沐彦卿,黑漆漆的,有些吓人,“还说什么了?”
“说我们两个加在一块都比不过王侍郎呗,您不知道前几日我姑父还拿这个事情刺激我来着,虽然我们两家关系不怎么样,到底是亲戚吧,他还能在席上这样说我,外面都不知道已经传成什么样子了,想想我就难受,”沐彦卿似真似假的说道,听阿爹说,他们家先生和沈先生可是师兄弟,这既然是师兄弟虽然关系着实不好,毕竟这十年他都没见那边有人过来拜访过,但是这竞争肯定是有吧,他就不信这样说先生能不在乎。
“放屁,”孟伯泀大喝一声,他罕见的说这么不文雅的话。
“反正这话我是不能忍的,先生放心,阿瑜走了之后,我会连着他的那份儿一起努力,争取捞个解元郎回来,您看怎么样?”沐彦卿看火候差不多了,赶紧表态。
“什么怎么样?你还有脸面问我怎么样,照你现在的水平自然要捞个解元回来,还争取,要是失败了我都不认你这个弟子,”孟先生还是觉得不爽。
“嗯,两月之后您就是解元郎的先生了,”沐彦卿笑着回道。
“你个臭小子,”孟伯泀回过神来,他又被这个小子绕进去了,不过就这样吧,“过来陪我下盘棋。”
“好嘞,”沐彦卿应了一声。
房间并不隔音,里面的对话跪在门口的席瑜听的一清二楚,他想笑,在他的记忆中,沐彦卿很少这样说话,尤其是和长辈,平常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和先生玩闹,彦卿只在一旁笑着看,没想到这次为了他,彦卿竟然在先生面前做了承诺,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可想而知,今后的两个月,彦卿又会把自己绷得紧紧的,然后终日窝在书房之中,他那个人就是那样,一旦立下某个目标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那个目标前进,丝毫都不会懈怠。想到这里,席瑜又有些窝心,眼眶有些涩,他轻轻闭上了眼。
沐彦卿陪着孟先生下棋已经陪了十余年,这十年间,沐彦卿的棋艺提升了很多,现在已经很高超了,和孟先生比也是不相上下,两人对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