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也产生了花纹吧,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俩比谁都要清楚。”
少女情不自禁抚摸上了自己脸颊的纹路,她已然知晓这是将呼吸之法锻炼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的迹象,在一定程度上可谓是实力的象征,可这又与继国严胜成为鬼有什么关系?
“呼吸之法,本就是与天争命,将数年才能修炼而成的力量压缩在一起,斑纹的觉醒就是这样的象征,你认为,逆天而行的人,真的能平安活到老死的那一刻吗?”
“二十五岁。”严胜指着自己的心脏,那儿还有心跳,却已然是另一种不同频率的跳跃,“觉醒斑纹的人,只能活到二十五岁。”
“我们两个,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
“……”
“是这样吗?”少女把目光对准旁边的男人,“缘一先生?”
一向沉稳的男人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他应该点头,事实摆在面前,他不能不点头。
“是。”他吐出了这个回答,“当初在教授你的时候,我没想到你也会产生斑纹,毕竟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觉醒的,而你脸上本就有伤痕,也就让我忽视了这一点。”
疤痕掩盖了花纹的出现,当他发现时,事情已成定局。
他没有任何挽回的办法。
察觉到同伴的不断死去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推算出那个期限是二十五岁之时,缘一没有任何的不甘,他只想在这个期限到来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鬼舞辻无惨消灭。
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喜欢的女孩也遭受这样的痛苦,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愧疚与爱意在暗自折磨他,严胜的背叛更是在此基础上加重一击。
轰冻娇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眉心抽了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先不说他们的体质本就不同,现代人的血液中不知多出了多少抗体,英雄社会的他们更是已经踏入了与天争命的阶段,层出不穷的个性本就是与自然的反抗,这个二十五岁就会死去的诅咒大概率对她是没用的。
就算有用,她也会安然地接受。
因为他们是剑士,是英雄,是保卫民众的存在。
从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应该已经做好了随时面对死亡的准备。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所有人都想好好活着,在死亡面前退缩并不是一件可笑的事,只是少女实在不明白,以继国严胜的心智,为何也会如此轻易地屈服。
答案只有一个。
她看错人了。
继国严胜,并没有那样的品格。
她没有失望,只是稍稍有些怅然。
“为什么连你也这样……”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少女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坚定,眼中只有对目标的一往直前。
为什么你们都不在意这些?会死的啊!会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就永远的遗憾长眠啊!
这样不就显得他特别可笑吗?!
“如果注定是那样的结局,那就在死之前做力所能及的事。”她抽出日轮刀,对准继国严胜,声音铿锵有力,“这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吗?!”
人在少年时期总有段执着于某个事物的时光,说是无谓也好,说是无知也罢,此时他们眼中,有的只是最纯粹的目标。
她当然也怕死,怕回不到自己的世界就在别的时空某一个角落默默地死去,可是在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之前,她能,也只能坚定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看来劝说失败了啊。”
散着半长头发的男子从一旁走出来,他的脸熟悉而又陌生,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继国严胜,这个小姑娘你是保不住的了。”
轰冻娇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
“鬼舞辻无惨!”
五官并没有怎么改变,只是轮廓变得更为分明,气息也略有不同。
这才是他的真正形态。
“是我,小姑娘。”无惨看她的眼神相当不善,显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的那不可描述的一脚,“之前答应了他不动你,但前提是你愿意一起追随,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是成为不了同伴了。”
“不要给我侮辱同伴这个词。”少女冷笑了一下,“以恐惧和生命支配他人,强迫他人听从自己的鬼,我不认为有资格说出这个词。”
她扫视着对方,上上下下把他打量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说起来,比起扮成女人,你不如扮成一个小孩子来得更合适些,既然躲习惯了,就永远藏在别人的保护下不是更好吗?”
谁说她不会嘲讽的?分分钟说给你看!
无惨没有明显的发怒,但事情已然变得有些糟糕。
严胜变为鬼之后,实力较之前确实有大幅度的提升,月之呼吸被他以另一种方式使用出来,一时间竟有些应付不过来。
缘一的实力依旧在他之上,只是面对这样子的兄长,再加上不熟悉呼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