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阿爹阿娘心疼她,怎么会这样呢。
她从香包里摸出颗糖含在嘴里,然后继续进行判定:
“齐国公和宁国长公主对韦良瑜很失望,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再叫他跟自己的女儿继续相处,乃至于完婚。”
#符合逻辑,判定成立#
“韦良瑜的母亲病了,病的很严重,她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了歉意,并且希望儿子能够继续和傅宝宁相处一段时间试试看,齐国公和宁国长公主答应了。”
#逻辑牵强,判定失败#
说的是“逻辑牵强”,而不是“不符合逻辑”,那就是有门儿。
傅宝宁眼睛一亮,顺着这个方向开始往下写:
“韦良瑜的母亲病了,病的很严重,为了儿子的前途,她就自己的所作所为向齐国公夫妇致歉,并且希望儿子能够跟傅宝宁继续相处一段时间试试看,如若仍然脾性不合,便解除婚约,各自嫁娶,为了跟韦家人彻底脱离开,齐国公夫妇同意了她的提议。”
#符合逻辑,判定成立!#
……
傅宝宁这边忙活完,韦良瑜那儿也有了结果。
他毕竟是中了两元的会元和解元,即便还没中状元,也会在吏部挂名,将来做个小官,有这么一层身份在,倒也不乏人想要巴结他,烧一烧冷灶。
隔壁院子里住的是礼部的一个七品官,想着这解元说不定前程远大,就专程过去拜会,还没进门,就被家人拉住,讲了今日隔壁院落的一场是非。
齐国公府,宁国长公主,福安郡主,还有安国公世子,哪一个不是云端上的人物?
难为这位韦解元,全都给得罪了一遍。
这官员被惊出了一头冷汗,再也没有过去结交的意思,韦良瑜的妹妹韦良琴初到长安,被帝京的繁华世界眯了眼睛,跟自己娘说了一声,就出去玩儿了,到傍晚时分才回来,可巧就在门口听见了这桩是非。
韦家在老家的时候,倒还有些薄财,只是到了长安,便不够看了。
在老家他们有一座两进的院子,身边还有仆婢丫鬟,但是为了进京留住,韦良瑜变卖祖产,到长安来换成了这么几件破房子,几个仆人也都卖掉了。
韦良琴从前身边好歹还有两个丫鬟伺候,也算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心里早就落下埋怨了,再听礼部那小官的家属道是自己哥哥得罪了贵人,怕是前途无亮,心思就慌了。
她进了门,就见那点破旧家当已经被人砸的不成样子,心下恼怒不禁更深一层,进屋去见了亲娘赵氏,便先道:“娘就闹吧,闹到最后哥哥的仕途毁了,我也没人要,留在家里当了老姑娘,您就心满意足了!”
别的事情赵氏可能不在意,但儿子的前途不行,一听这话她就慌了:“怎么说?”
韦良琴就把自己偷听到的说了,末了,又道:“咱们是什么人家?说的不好听一点,不就是个破落户?福安郡主可是宁国长公主的女儿,是皇帝的外甥女,比公主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阿爹跟齐国公定下婚约,哥哥连人家的衣角子都摸不着,现在有希望娶回来,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委委屈屈道:“有这么个嫂嫂,我还愁嫁不到好夫婿吗?”
赵氏鼻子被傅宝宁一拳打歪,现在鼻孔里还塞着棉花,看起来有些滑稽,细细想了一遍女儿的话,又觉得有道理。
“良瑜,”她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冒进了,看着儿子,迟疑道:“你怎么看?”
韦良瑜说出那声“滚”,把人给赶走之后,心里其实也在后悔。
从攻略任务来看,他必须要接近傅宝宁,获取她的好感,而从现实生活来看,他一个解元得罪了皇帝的外甥女,宁国长公主的爱女,绝对是不自量力,主动求死的,现在韦良琴回来说了这么一通,无非也就是把话挑到明处罢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艰难的说:“我去一趟齐国公府吧。”
“这怎么行?!”赵氏道:“闹成这个样子,齐国公府会怎么想?万一他们趁机害你,那该怎么办?”
“还是我去吧,”她眼底闪烁着精光,道:“我毕竟是长辈,又有你父亲的情分在,料想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韦良瑜不想叫母亲代替自己低头,只是此时此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踌躇几瞬,他道:“我跟您一起去。”
……
在自家的前厅里,傅宝宁见到了韦良瑜母子俩,齐国公和宁国长公主则都不在,大抵是想把空间留给他们,叫自己解决问题。
傅宝宁步履嚣张的走进去,然后一屁股坐下了,她抬着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的倨傲:“你们怎么又来了?”
韦良瑜看她这德行,真想给她一锤,强忍着心里的屈辱,低头道:“宝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你怎么不直接说自己要当皇帝?”
傅宝宁懒洋洋的打量他一会儿,然后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