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原先还有很多人对谢书尧之前的做法心怀微词, 这会儿看到谢书尧拿了诺贝尔奖之后, 那些人都彻底没声了。
说到底,这个圈子看人脉,更看重实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被人所倚重的人脉不堪一击。
那些被谢书尧一封举报信搞垮台的学者看了谢书尧拿下诺贝尔奖的新闻之后, 彻底噤声了。
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对手实在太强大, 他们无能为力。
等庆功宴散掉后, 哈佛大学生物医学系的主任问谢书尧,“你打算在这边待到什么时候?”
“去斯德哥尔摩把那个医学奖领走, 我大概就直接回国了, 我们那边有一个项目要结题, 我前不久才委托赫兹拉出版公司面向全球出版了一本书, 就是为了那个项目结题做准备的。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元旦之后就是结题报告会,我必须在国内。”
系主任又问, “那你之后还有再回到哈佛的打算吗?”
谢书尧想了想,没有把话说死, “看情况吧,如果生物医学系欢迎我的话,我可能会常来看看, 如果有学生愿意跟着我学计算药学,并且那个学生不介意跨越太平洋去华国找我,我也可以在这边招生。”
“哈佛的科研氛围我很喜欢, 常联系~”
生物医学系的系主任眉头蹙起,纳闷道:“你们华国人还真是难以理解,那些水平不怎么样的学者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国外的高校和科研院所里钻,水平很好的学者却都想着回国……书尧谢,你相信我,这不是你一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特质,而是我从很多华国学者身上总结出来的规律。”
谢书尧想了想,最终没做评价。
这种差异,大概源于个人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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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医学奖花落华国的消息使得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很多人都说看到了华国医学界的未来,但当天晚上,一则消息就为华国医学界泼了凉水。
准确地说,是给华国医学界内的所有医护人员泼了凉水。
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急诊科的霍廉主任不幸遇害,施暴人为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内的患者家属。
具体的情况谢书尧没有亲眼看到,但她根据一篇推文中的描述,从字里行间,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情况的惨烈。
谢书尧用手一遍又一遍地划着公众号的那篇推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霍廉主任那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又去微博上搜了一下霍廉主任的名字,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实时动态,谢书尧的一颗心都麻木了。
是真的。
这是真的。
霍廉主任真的遇害了。
还是被凶手用那种惨绝人寰的形式杀死的。
在那么一瞬间,谢书尧手脚冰凉,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被按下了暂停键,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是多么深的仇,多么深的怨?
霍廉主任生前抢救的那里是病人,分明就是索命无常!
谢书尧放下手机,闭着眼睛又深吸了几口气,再次拿起手机,以最快的速度买了回国的机票,同哈佛大学生物医学系的系主任说明情况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必须物品带上,她飞快地赶往机场。
十二个小时的航行时间,谢书尧拎着她那个银色金属质的行李箱出现在首都国际机场。
叫计程车太麻烦,而且首都的交通容易拥堵,谢书尧坐的地铁一路直达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
走进急诊科的那一瞬间,有来往奔忙的护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谢书尧,她失声喊道:“谢医生!”
谢书尧冲那护士点点头,见那护士的眼眶早就红了,她走过去,拍了拍那护士的肩膀,低声说,“先带我去护士站,有什么话到了护士站再说,还有,我想看看霍廉主任。”
那护士哽咽点头。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小时,急诊科所有医护人员都已经心神俱疲,可是院方已经下了要求,必须全力救治病患,并且不得将任何情绪带到其它患者身上。
急诊科内的护士们多数都是协助霍廉主任查房、施救以及上过手术台的人,这会儿想到霍廉主任还在停尸房里,大家的神经都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护士站的护士长心里素质还算坚强,她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问谢书尧,“谢医生,你不是还在哈佛那边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书尧把手里的行李箱往墙角一推,道:“刚下飞机就来附属医院了,给院方打电话,那个病人转交到我手里来。另外,给我准备一柄手术刀,用于肿瘤切除的那种手术刀就可以,二十公分长,要求有两个,锋利,硬。”
护士站的护士们都被谢书尧这要求给吓了一跳,“谢医生,你要干什么?”
护士长也抓住了谢书尧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