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钰此时已经勉强开了窍,偶有几次能够随风而走,闻言笑道,“你不必顾忌我,我觉得这风挺好玩的。”
虎牙少年观察徐清钰几眼,确定徐清钰说的不是假话,确实罡风中自得其乐后,起身道,“好,我上去了。”
借由罡风,他将自己送去第二层,犹如炮制,上到第三层。
徐清钰若有所思,放松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己的肌肉,顺着风细微调整,这般做后,果然好很多。
徐清钰明悟,这就是细微操纵。
在徐清钰和虎牙少年在下边感悟风时,上边一行人喝茶聊天,果如虎牙少年所说,聊着聊着就谈起剑道。
谈到最后,都要问初元,让她决定,谁对谁不对。
初元说各有道理还不情愿,一定要分个高低,没喝酒,却比喝了酒好癫狂,气得初元狂饮两杯茶水,饮完后又痛惜茶水,不该让她这样牛饮。
剑十三听到她这么形容,笑到在剑大江怀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将自己比作牛的。这和二狗你,死活不愿改姓名有得一比。”
剑二狗是那个坐酒葫芦的青年男修,他一直叫二狗,是为了纪念他家大黄狗。
据他说,他家大黄狗他父母养了七八年,又陪他长大,是他父母大儿子,他大哥。那只大黄狗叫大狗,他叫二狗,他不改名字,这样他就永远能记得,他有个大狗大哥。
他以喝酒的姿势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对剑十三遥遥一敬,道,“我以为你该明白的,我不换名字的初衷。”
当年他父母意外身死,留下十岁的他在村里,是老迈的大黄狗在荒林里狩猎,猎老鼠猎兔子将他抚养大。
担心他长不大大狗不敢死,硬撑着活了二十三年。
在他师父收他为徒后,大狗才走到他父母墓前,静静闭眼死去。
他在父母身旁给大狗立了个墓,大狗是他家人,和他一家永远在一起。
“我就觉得,名字只是个代号,心底一直记着就行了。”剑十三似是想起什么,笑了一下。
“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剑二狗将茶水一饮而尽,道,“你放弃了名字,给自己取个代号。而我永远记得自己名字,记住自己名字的由来。”
剑十三忍不住学着剑二狗,将茶水一饮而尽。
初元被这两人气笑了,这么熟练,喝什么茶啊,喝酒多好。
“二狗兄,拿酒来。”
初元将茶水收好,桌子整理干净。
剑二狗愣了下,随后畅快笑道,“好。今日团聚,当浮一大白。”
他手一挥,桌上出现几大缸小腿高的酒坛。
剑十三打开一看,玉冻酒、金丝酒、一壶春、凤头酿、百花醉、清露碎等,俱是剑二狗自己酿的酒。
她笑道,“你这人,我平时讨要酒喝,你三推四阻的,初元说要喝酒,你就爽快拿出来了,果然还是揍怕了吧。早知道我苦修剑道,也将你三五天揍上一顿,看你还敢不敢推我酒。”
剑大江捂脸笑,“我那酿的酒还不够你喝吗?”
剑十三白了他一眼,道,“你那酒哪能跟二狗比?仙人玉酿,莫过如此。”
“说得你好像吃过似的。”丧丧的剑元康从躺椅上直起身,手一挥,一贯玉酿春落到他手掌,他重新靠回椅子上,开始灌。
剑十三笑容一顿,道,“我自然没吃过,我又没飞升,哪来那么多的福分呢?”
她见剑元康这般喝酒,刺道,“牛嚼牡丹,浪费酒了。”
剑伯达挥挥扇子,笑道,“酒就是用来喝的,哪有浪费不浪费之说。”
他视线扫过剑十三,轻笑道,“十三,我记得你说,你不想再记起过去的事,所以才给自己取名十三。”
“对。”剑十三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杯玉冻酒,清凉的冻酒侵入肺腑。
“这个代号有点意思。”剑伯达给自己倒了杯酒,却不喝,继续道,“我前些天从宗门翻出个记载,得知仙界有一种族特有意思。一族唯有十三人,死去一人才会生出新的幼崽。这个种族,叫做天魔。”
剑十三垂眸轻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族仅有十三人,也不稀奇。还有种族,天地唯有一只的呢,天魔这个种族能有十三人,已经够多了。”
初元听得仙界就下意识地敏.感,再听得剑伯达这般说话,用力放下酒杯,直视剑伯达,“你什么意思?咱们相熟几百年,说话也无需遮遮掩。”
剑伯达将扇一收,锐利的视线直视剑十三,道,“听闻天魔可披人皮,善伪装,你到底是天魔,还是十三?”
剑十三还没说话,剑大江就拍案而起,“剑伯达,我还想问问,你说这诛心之语是想干什么?十三就是十三,就算她是天魔,也是和我们认识的十三。你是和仙界有接触了?你是不是准备倒向北宸帝君那一脉?”
初元,……
不是,等会儿,这是怎么回事?
几十年前,我回去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