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这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但翻到正面,应该显示数字的位置,如今却印着一个女孩的头像。
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穿着白衬衫,眉眼艳丽,气质却有些冰冷。蓝色背景布下,看着镜头的眼神有些疏离。
头像似乎是从某张证件照上扫描下来的。
“成尚!”
肖葆嗣看着熟悉的面容,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叫出女孩的名字。
虽然,已经过去了六年,但这张脸每次出现都会伴随着噩梦。
惊醒后,焦躁、恐惧、悔恨、耻辱等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向他袭来,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肖葆嗣抬起头,眼神焦急地寻找洛沙凋,想要问她关于成尚的事情她知道多少?是否知道这女人的下落?
可宴会厅里,没有洛沙凋的踪影,连同沈霸天等人也不见了。
肖葆嗣猜他们可能提前回家了,便拨开人群,向外冲去。
在酒店的门口差点与要进来的人撞到,他不管不顾,一把推开碍事的家伙,紧跑了两步,却只见沈霸天车子离去的背影。
“该死!”
他气愤地骂了起来。
“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
肖葆戈皱眉看着肖葆嗣面色惊慌,有些狼狈的样子。
他在公司里接到电话,说他弟弟肖葆嗣得罪了沈霸天的夫人。沈霸天一气之下,决定取消与肖氏合作的意向。
肖葆戈准备把人带回家‘问罪’,却不料还没进酒店门,就差点被肖葆嗣撞到,还被推得一个踉跄。
肖葆嗣毫无之前挑衅沈霸天时的嚣张,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哥,她知道成尚了。”
肖葆戈不知道‘她’是谁,但提到成尚两个字,他厌恶地紧锁眉头,说道:“不用担心,她不会回来的。”
沈家别墅。
沈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边撸狗,一边听戏。
就见管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金色的哨子,轻轻一吹。伴随急促而短暂的哨声落下,许多房间的门被打开。
身穿女仆装和套着马甲的许多仆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自地下室或每个楼层一起涌入客厅。
并训练有素地站成男女两排,有两个仆人一起缓缓打开鎏金的大门。
沈霸天霸气的身影一现,两旁的仆人整齐地鞠躬喊道:“少爷好!”
沈老爷子撸狗的手一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点评道:“一帮憨货!”
虽然沈家别墅姓沈,但跟沈老爷子不是同一个“沈”。
沈老爷子就一普通工人,往祖上倒上八代,最有出息的也就考了一个举人。
他儿子沈银河虽然头脑聪明,但也不是什么旷世奇才,能迅速获得这么大的产业,全靠爹娘给他的那张脸,入了沈氏集团千金沈玉霞地青眼。
沈老爷子一辈子讲的是平等、自由,领导错了他都敢当面怼过去。
看到豪门沈家高人一等的作派,很是反感。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沈老爷子有自知之明,不去指手画脚地惹人嫌。
看几个人进门,沈老爷子招呼道:“回来了!”
沈飘飘一路沉默不语,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跟沈爷爷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便回房了。
洛沙凋倒是想跟沈爷爷多聊几句,不过沈霸天怕她把打赌的事说出来,找个借口将她赶回卧室。
佣人已经退下,客厅里只有祖孙两人。
沈爷爷看他神情放松,心情似乎不错,试探着问:“你爸又出海了?”
沈霸天愣了下,皱眉点头,“是。”
自从十年前,沈霸天的母亲在海上失踪。他父亲每年都会坐船在太平洋巡游一个月。
沈爷爷踌躇道:“你也不要怪他,他当时忙于工作疏忽了你们母子。如果他知道你母亲跟他吵架,散心时会遇到海难,一定会抽出时间多陪陪你们的。”
沈霸天听够了这老生常谈的话题,淡淡道:“是下嫁还是入赘,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这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评论他们。”
“哎,你这孩子!”沈爷爷知道他不愿多提,摇头叹了口气。
沈霸天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他对沈老爷子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起身,便要回房。
沈老爷子拍了拍趴在他腿上的大黄,让它下去,也准备回房休息。无意中扫到沈霸天手上的戒指,笑着问道:“小洛这孩子不错吧!广场里那些老头老太太,知道她成了我孙媳妇,都羡慕不得了!”
沈霸天一顿,有些迟疑道:“洛沙凋能抽动一百多斤的陀螺吗?”
沈爷爷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想了下,说:“小洛抽过二十斤的陀螺,一百斤的倒没见过。”
这么重的陀螺市场应该没有,需要订制,玩的时候围观的人应该不少。既然爷爷都不知道,说明洛沙凋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