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得温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他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哭嚎自己一直被人欺负,就连池晏提出来的交易,他都似乎理解不了。
“我、不当领主?”柏得温恐惧的差点翻白眼厥过去,“我不当领主,那我还能干什么?我这么柔弱……”
池晏听见柔弱这个词的时候差点没去掐住柏得温的脖子——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上的腱子肉这么明显,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柔弱?
池晏终于忍不住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听从我的安排,以后能有一套房子,还能从城堡里带走你的部分财物,靠这些东西你应该能活的不错。”
“当然,你也能选择不听我的话。”
池晏克制住自己想要狠揍柏得温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但结果你大概不会喜欢。”
“我只能杀了你,并且没人会知道你离开了人世,甚至得不到一场葬礼。”
“现在,你可以自己选择了。”
柏得温傻兮兮地问:“这是选择吗?”
池晏十分凶狠:“快选。”
柏得温抱住头,哭唧唧地说:“我选第一个。”
好歹有条命在,还能保下点财产,他多拿点金子走,以后应该不会过得太惨。
池晏:“控制阿利耶的人,究竟是谁?”
“克里才是真正的掌权人吗?”
柏得温这下更傻了,他抬头看着池晏,鼻涕还在流,但眼泪收了回去,他一脸不能作伪的迷茫,似乎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咽了口唾沫,像个痴呆一样问:“克里、克里怎么了?”
他小声呜咽:“克里是对我最好的人。”
“他像我的弟弟一样。”
池晏:“看来我需要见见他了。”
柏得温像一只马上就要被宰杀的羔羊一样瑟瑟发抖地问:“你想对他做什么?”
“他是个好人,他不应该……”
池晏认真而冷漠地说:“他是不是好人,应该由我来判断。”
实在是柏得温太容易被欺骗了,池晏认为他可能也无法清楚的分辨善恶。
克里很快被魔族带到了池晏的面前。
第一次见面时,池晏并没有仔细看过他,这次池晏才认真的打量起来。
克里拥有一张“善良”的!的脸,他看起来很温驯,同时也很温柔,让人觉得他胆子很小。
拥有完美的“好人”形象,他跪在地上,身体也在发抖。
池晏:“把头抬起来。”
克里缓慢的抬起了头。
克里拥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和一头漂亮的金发,比起柏得温,他更像是贵族。
池晏认真的看着他,忽然开口说:“柏得温说你像是他的弟弟。”
刚刚身体瘫软的克里,身体忽然变得僵硬。
池晏:“你们的脸型其实有点像,但也不是很像。”
池晏摸了摸下巴:“确实有点像亲兄弟。”
克里张开嘴,他艰难的,痛苦地开口说:“不、我只是低微的男仆,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忠心卑微的侍奉着柏得温大人。”
池晏:“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你就要死了。”
说完,池晏就从克莱斯特的手里接过的一把匕首——不是克莱斯特常用的那把纯黑色的,那把太重了,池晏拿不起来。
当匕首的寒光在克里脸上一闪而过以后,克里才瞪大眼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恐惧占据了他的大脑,也驱逐了他的理智。
他忽然大喊道:“我是柏得温的弟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池晏收回了刀。
他刚刚只是灵光一闪,诈了一诈,灵感来源则是这两位都是屁股下巴,这是显性基因。
但屁股下巴的人太多了,是巧合的可能性更大。
克里忽然发起狂来:“我母亲被老领主强|奸了!那个该死的猪猡!才丑陋的老男人!他甚至不愿意给我母亲一点补偿!”
“我母亲甚至不敢对任何人说,就连我父亲,都是那个猪猡安排给她的!”
克里似乎要掀开一层皮肉,露出里面不堪的内里来:“他就是个老畜生!”
“我的母亲,每天都要被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毒打,她日日夜夜不得安眠,一旦老畜生需要她,她就得过去,回来以后还要挨打。”
“但她连一口粮食都没有得到!”
克里怒视着柏得温:“而他把阿利耶留给了这样一个废物。”
柏得温吓傻了,他哭哭啼啼地说:“你应该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克里笑了:“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是那个老畜生的私生子?还是告诉你我的母亲死于毒打?就在被那个老畜生召去后回来的当天晚上?亲爱的柏得温,你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你这样的人可以当领主,享受美食和美女,而比你聪明,比你有能力,比你善良的人,却只能匍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