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马车旁跟依附于他的小奴隶主们说话。
“那个大人跟我想的不一样。”
领主的情人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伯爵以前情人不少,但得宠的也就那几个,在伯爵面前说的上话的细数起来两三个算多了。
这些人都不难打动,爬上领主的床是为什么?
多数都是为了看得见的财富和好处,少数最开始只是为了活命,有口饭吃,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但后者慢慢也会变成前者。
那么多珍贵的东西,那么多足够平民一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宝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有谁能不动心?
只要他们动心了,就会成为而被欲|望驱使的傀儡,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就能让他们对领主说出对奴隶主们有利的话。
而这些话对领主来说并不重要,答应了也没什么,反正每年都要买奴隶,每年都要死人,钱总是要花的,花给谁都一样,既然自己心爱的情人提了,那就给情人一个面子。
艾富里刚刚在室内流了一身冷汗,出来以后又是一头热汗,他有些疲惫地说:“能不亏本就行,我都没想挣什么钱了。”
他身旁的人连忙说:“这次我们可把达伦得罪透了。”
但也没人敢埋怨艾富里,他们又不傻。
于是话题又转回到了领主大人情人的身上。
“领主大人的情人看起来跟以前那些不一样。”以前那些指的是伯爵的情人们。
“我刚刚都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他们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胆怯,但如果大家都这样,那就不丢人,就能敞开来说了。
“他不像是个普通人。”
艾富里也点头:“他以前说不定也是个贵族老爷!”
“那不可能,哪有贵族给人当情人的?”
“可能是贵族的儿子,不受宠的那种,连骑士都没得当,才只能给领主当情人。”
“你说的有道理!”
而且之前瘟疫蔓延的时候,不少贵族都离开了自己的领主,去投奔亲戚,估计现在还在亲戚家白吃白喝,自己的领地却回不去了。
艾富里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他是贵族的儿子。”
没见过世面的小少爷,随便哄一哄就行了。
但看样子……
艾富里摇摇头:“算了,回去休息吧,能把奴隶卖出去就行。”
奴隶主们笑起来,有钱拿才是好事,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城堡里,克莱斯特走在阴暗狭窄的走廊里,卡迪跟在克莱斯特的身后,卡迪低着头,态度恭敬。
卡迪知道克莱斯特在池晏心里的重要程度,所以服侍克莱斯特的时候,都是把克莱斯特当成池晏,十分尽职尽责,绝对挑不出一点问题。
克莱斯特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对卡迪说:“让厨房准备一点宵夜,煎鸡肉和烤面包片吧。”
卡迪规规矩矩地行礼道:“是。”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给谁准备的。
克莱斯特打开房门,就看到池晏还坐在桌前面画着图纸,池晏画的很精细,连齿轮的间距都标注出来了,并且画完一个零件就要跟前面的再对一次数据,免得哪里出了个小差错,前面就会前功尽弃。
最可怕的事他没发现,让人送到萨克德,萨克德的工匠们要走很多弯路。
浪费人力物力,还有铁。
池晏听见敲门声,那一鼓作气的精神气被打断了,他放下笔,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才转头笑着问克莱斯特:“怎么样?他们没给你找麻烦吧?”
克莱斯特脱掉外衣,一言不发。
池晏还以为克莱斯特生气了:“你那么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那我以后不让你去了。”
池晏正准备哄两句,就看见克莱斯特已经脱光了上衣,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长裤,腹肌和胸肌就这么毫无掩饰的暴露在池晏面前。
池晏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克莱斯特冲他挑眉:“我忙了大半天,总得得到些好处吧?”
池晏偏过头,哼哼唧唧地说:“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
明天不用早起了——
虽然他也从没早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