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子最近很喜欢考察叶瑜的功课, 而每次考察功课后他都会有新惊喜。
他看了叶瑜的策论后捋着胡须笑道:“孺子可教也, 你的策论和字倒是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叶瑜拱手说:“多谢先生。”
苏老夫子笑眯眯地拍了拍叶瑜的肩膀,正准备让叶瑜坐下,就发现班里的学生大部分都在盯着叶瑜看。
他咳嗽了几声, 那些学生如梦初醒般回过神,这才把目光挪在别的地方,只是有些人还眼神游移,脸颊发红, 看起来一股春心萌动的样子。
苏老夫子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些学生的心思,他这老头子也是管不住了。
叶瑜坐下看到窗边有一个身影,他随意看了一眼, 发现一人正在对他挤眉弄眼地笑,正是好久不见的叶欢。
叶欢前阵子想在皇帝面前献媚,主动申请去洪灾地区发赈灾粮,但在途中赈灾的粮食就丢了一半, 叶欢怕会连累自己, 赶紧装病找了个借口让人把自己拉回了京城,这差事不仅没做好, 还落下了好大一个笑话,只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 皇帝竟然没有怪罪他。
叶书折自然也看到了窗边的人, 他微微蹙眉给坐在窗边的周子鹤递了一个眼神, 周子鹤立刻把窗户关上,叶欢惹人厌的身影就被挡在了门外。
刚一下学,叶瑜就听到了叶欢的声音:“瑜儿,为兄在这里。”
他站在院中树下,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拿着扇子轻轻晃动,一张脸上堆满了做作的假笑。
叶瑜扭头站在了叶书折身边。
看到叶瑜这样的动作,叶书折眼中笑意更深。
叶欢的笑脸差点垮下,不过想到自己的任务,叶欢还是皮笑肉不笑道:“书折,近日还好吗?”
叶书折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缓声道:“自然是比兄长您好些,不知那些丢失的赈灾粮可找到了?”
周围发出一些窃笑,叶欢觉得自己被落了脸,面上的假笑差点维持不住。
他看着叶瑜说:“我今日是来找瑜儿的,我有些话要同他说。”
叶瑜:“在这里也一样可以说。”
叶欢坚持:“不行,这话我要单独和你说才可以。”
叶瑜想了想道:“那我不听了。”
叶欢:“……”
这下除了叶欢和叶书折,其他的人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欢努力让自己别再气恼,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走了没多久,叶瑜和叶书折看起来那么亲近了,而且人也变得聪明了,这还让他怎么实行自己的计划。
“既然瑜儿今天没空,那改日哥哥再来找你说话好了。”叶欢满脸惋惜道:“本来想和你说些趣事,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子鹤笑眯眯道:“这人有自知之明就是好,都不用别人再多说什么,自己就像推车客一样滚了。”
推车客就是屎壳郎,叶欢听他把自己比作不知好歹的屎壳郎,差点气的没厥过去,他还是忍下说:“诸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瑜儿,等下次见面,我再把你上次托我办的事情和你说清楚。”
叶欢走后众人也三三两两地散了。
叶书折问叶瑜:“你托他办了什么事?”
叶瑜摇摇头,他根本没找叶欢办过什么事,很显然叶欢这话可能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别人听的。
他以后要做了什么坏事,就可以直接安在叶瑜身上了。
叶书折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他拍着叶瑜的胳膊轻声安慰:“放心吧,有哥哥在,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叶瑜在傍晚都会跟着裴晏玟学剑,裴晏玟也终于学会敲门,不再日日都出现在叶瑜的窗前。
裴晏玟从叶瑜伸手握住他的手道:“握剑的时候手腕要有巧劲,这样才能收放自如。”
叶瑜点头握紧了剑,裴晏玟还抓着他的手不放:“手指握住剑柄,一定要把剑对着敌人。”
叶瑜:“殿下放心,我不会用剑指着自己。”
裴晏玟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手:“我知道,但总忍不住想要叮嘱一二。”
他拿出自己的剑道:“既然你准备好了,那我们就来切磋吧。”
叶瑜挽剑刺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请殿下赐教。”
裴晏玟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很快和叶瑜过起招来,一开始他还游刃有余,但后来似乎被什么分了心,竟然渐渐落了下风,直到最后被叶瑜挑掉剑,叶瑜的剑还指着他的胸口。
叶瑜没想到自己赢的那么顺利,怀疑裴晏玟是在暗中放水,他刚想询问裴晏玟,就发现他捂着胸口踉跄几步,叶瑜忙过去扶住了他:“殿下,你受伤了?”
裴晏玟被叶瑜扶着,半靠在他身上按着心口说:“对,这里有些不舒服。”
叶瑜一边检查他的心口一边困惑地说:“是这样吗,可是我刚才已经控制好了距离……”
他扒开裴晏玟的衣服,发现他胸口处根本没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