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要比宁樨大上两岁。
年货已经备好,池小园和宁樨翻出零食提前尝鲜。她们吃到一种很辣的小鱼干,欲罢不能,开完一袋又一袋。
宁樨问:“你们在哪里过年?温爷爷那儿?”
“去大温叔叔家,他家比较宽敞。”
“我好像一次也没有见过大温叔叔。”
“他和温叔叔不太像,已经中年发福了,”池小园笑说,“可能是幸福胖。”
“那不是可以根据大温叔叔,推想未来温叔叔发福了是什么样子?”
坐在另外一张桌子旁的温岭远翻过一页书,很平静地说:“我能听到。”
池小园和宁樨相视一眼,噗嗤噗嗤笑。
“对了,”池小园说,“明天钟映……钟阿姨要回来,你去不去接机?”
宁樨目光落在装小鱼干的袋子上,找到锯齿状开口,手指各捏着一边轻松撕开,“去呀,我还没见过呢。”
宁樨早上穿衣服,看见窗外在飘雨,等出门的时候,已经停了。
她穿一件长款白色羽绒服,底下是丝绒半身裙和高跟靴,临到要出门,又觉自己这样怪做作,折返换回牛仔裤。
少女的字典里没有“秋裤”这个词,在门口等车,被寒风冻到发抖。
温岭远车一到,宁樨赶紧拉开门。池小园往里让,把自己抱着的暖手宝递给她。
宁樨抱在怀里,说话牙齿打颤,“谢谢小园姐姐,你是我的再世恩人。”
一小时的车程,堵到一小时半,到机场时,钟映已经落地。
宁樨和池小园落在温岭远后面,悄声说话,宁樨问:“钟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园有一点纠结,“……很漂亮,很有气质,人也挺好的。”
宁樨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夸奖的语气很不走心。”
“没有没有,是真的。只是……很好的人,不一定会是喜欢的人,能理解吗?”
宁樨点头。
“……反正你见到就知道了,说不定你会喜欢她。”
宁樨想,怎么可能。
在国际到达出口,等了二十多分钟,宁樨看到前方走过来一个人。
穿一件版型挺括的的驼色大衣,白色毛衣,阔腿裤,浅口单鞋,单肩挎一只托特包,另外一只手推一个尺寸很大的银色拉杆箱。容色清丽的美人,只化淡妆,也足以使她在一众风尘仆仆的旅客之间,亮眼得不容错目。
宁樨无端觉得她就是钟映,果然她在看见温岭远之后,露出笑容,脚步加快。
两个人拥抱一下,温岭远接过拉杆箱。
钟映挽住温岭远的手臂,看向宁樨,笑说:“我不在的半年,青杏堂又来一个小姑娘吗?”
是轻松、开玩笑的语气,且钟映的声音清甜悦耳。宁樨却无端听出来别的意味,她知道是自己的偏见。
她只是笑一下,没有自我介绍。
温岭远说:“宁樨,宁总的女儿。”
宁樨说:“你好。”
钟映打量她,笑说:“长得真好看。还在读高中吗?”
宁樨觉得,换一个人来,被钟映这样的美人夸奖,一定会很高兴,而自己却心里躁腻。
“高三。”宁樨说。
到车上,钟映和温岭远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要说。
宁樨和池小园坐在后排,各玩各的手机。
宁樨发消息给苏雨浓:我见到温岭远的女朋友了。
苏雨浓:哇,你真的去了?
宁樨:我能过来找你吗?
苏雨浓:我今天不能出门,你来我家吗?我们中午包饺子吃。
进市区,宁樨在一个路口让温岭远把她放下。
温岭远转头看一眼。
宁樨解释说:“我跟小雨约了在附近逛街。”
温岭远放慢车速,找停车的地方。
钟映翻提包,找出来一只黑色的绒布袋,从前座递给宁樨,笑说:“初次见面,没有提前准备礼物。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手链,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吧。”
宁樨接过,说“谢谢”。没有拆开看,直接揣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拉开车门,宁樨跟小园说:“下……年后再见吧。”
小园很少露出仿佛是在求救的目光,“樨樨,春节期间有空的话,你喊我出去看电影。”
等车开走,宁樨拦一辆出租车,去苏雨浓家。
在三环的一栋商业小区,宁樨经常去,已经熟门熟路。
苏雨浓妈妈是会计,爸爸是民营企业的机械工程师。开门的是苏妈妈,笑吟吟地欢迎她:“樨樨很久没来了哦。”找出来干净脱鞋给她换。
苏雨浓听见声音从卧室出来,宁樨跟苏爸爸也打过招呼,跟着苏雨浓进屋。
苏雨浓的房间不算大,衣柜占去很大面积,里面都是她的Lolita小裙子或是JK制服。靠墙很长一张书桌,摆放苹果显示屏、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