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人来毫不含糊,“开场前我就问过你一次了,你还不坦白,就你这嘴,我绝不会再信你!既然已经结婚,就应该扛起作为丈夫的责任,你居然还欺负她,当我们夏家没人吗!”
夏老爷子发起火来就停不下来,在这休息室里,为了他的宝贝孙女,把祁漾狠狠揍了一顿出气。
最终叫停这休息室里单方面打架的是祁漾的手机,来电是祁高懿,祁漾的爷爷。
夏修明最后扔了句狠话,“我们夏家绝不会原谅你,你好自为之!”
祁漾的目光从手机里抬起,坚定道:“爷爷,我不会再对她放手。您再打我几次,我都不放手。”
夏修明冷嗤,“那你就试试!”
祁漾身上说不疼那是假的,但他忍耐力不是常人所能及,缓步走到窗边站着,身体仍如松般挺拔,接起电话。
祁高懿也冲他发着火,“祁漾你现在厉害了啊!瞒着家里结婚又离婚,把我当什么了,把你爸当什么了,都不放在你眼里了是不是?!”
祁漾眯眼望着窗外零星的星星,没说话,他对祁高懿和祁翰祥,向来没什么话说。
祁高懿冷道:“夏家大小姐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是男孩的话,给我要回来,你和以蓝结婚,以后孩子有以蓝帮你带。”
祁漾推开窗,窗外冷夜寒风吹进来,他说出掷地有声的三个字,“不可能。”
“祁漾,”祁高懿的语气透着阴冷,“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祁家给你的,否则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祁高懿和夏修明两个老头有很大不同,祁高懿的阴狠建立在掌控欲上,夏修明的气怒都建立在对夏春心的爱上。
祁高懿不仅阴狠,还阴损,“祁漾,你和夏春心已经离婚,你不用再对她念旧情,祁家的种,就要留在祁家!”
祁漾对夏修明尊重,对祁高懿不屑一顾,他声音在风中无波无澜,“那就从今天起,我就不再是祁家的人。”
“你居然为了个女人,和我说这种话?”祁高懿不可置信间是荒诞的质问。
祁漾望着空中泛白的月亮,声音平静,“是,我为了夏春心,愿意从此不再是祁家的人。”
祁高懿怒摔电话,砰一声响,接着话筒里没了音儿。
祁漾抬步出去找祁光霁。
家里老爷子打来这通电话,肯定是祁萧告状。他现在和老爷子说什么都没用,让祁光霁和老爷子告祁萧的状更有用。
祁漾在饮品区找到祁光霁,祁光霁正在取酒,祁漾执杯碰道:“该你了。”
祁光霁皱眉,“祁漾,你和祁萧都是我侄子,我没必要为了你置祁萧于死地。”
祁漾执杯动胳膊时,牵扯着后面整个背部都在疼,忍着疼,祁漾眸光闪着精锐,轻描淡写道:“我本就没有竞争力,你把祁萧扳倒,高懿集团的下任董事长就是你。”
祁光霁嘴上又唠唠叨叨叹息了许多亲情兄弟情,但手上,却是拨通了祁高懿的电话。
祁光霁也清楚得很,扳倒祁萧,集团就是他的。
而他这通电话打出去,祁萧必死无疑。
夏春心已和爷爷回房,爷爷已经发了火,没有再不理她,还说让她锁好门,以后不要再理祁漾那个人了。
夏春心试探问:“爷爷,您真打他了吗?”
“我打他做什么!”夏修明还不承认。
夏修明又道:“还有,明天回瑶安以后,我给你雇两个保镖,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防火防盗防祁漾。”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夏春心的心情是复杂的,对祁漾是既心疼又烦躁,听到爷爷这么说,夏春心失笑出声,“爷爷,您老以后少跟富海棠玩。”
“哎。”
夏修明又揽着夏春心后脑勺,抱了抱她,“爷爷心疼你。”
心疼她怀孕了不敢和家里人说时她的心情。
心疼她离婚了不敢和家里人诉苦的心情。
心疼她受委屈了还自己一个人忍着的心情。
夏春心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但听到爷爷说心疼她的时候,一瞬间鼻子还是酸了。
被人真心心疼时的感受,是暖的,暖进心窝。
时间已经很晚,夏春心送爷爷回房,之后给祁漾发了条让他自己再开房的微信,她也准备睡了。
快要睡着时,她门铃突然被按响。因为她一个人骨折又怀孕,有很多不方便,酒店女管家陪她睡的。
女管家起床去问是谁,结果来人是祁萧。
祁萧有话要和她说,夏春心想着,就算他今天不说,明天也能逮着机会在电话里说,晚说不如早说,那就让他说好了。
左右她在听祁漾坦白时,就猜到祁萧会借机来嚼舌头挑拨离间,已有心理准备。
她穿上衣服起身出去,敞着门看祁萧。
祁萧喝了很多酒,身上都是酒味,身上还透着颓废,他斜斜靠着门框,打着嗝笑,笑得快语无伦次,“夏春心啊,你不了解祁漾,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