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他,还有灿灿,也好好谢谢灿灿。”
乔灿灿都把夏春心的秘密泄露出去了,可不敢邀功,连忙摆手退后。
夏春心绕过夏从霜看向杭笑白,他本来平整的牛仔衬衫,此时都变得皱皱巴巴,今天从爷爷病发到她晕倒,他真的是忙前忙后。
杭笑白好像从小就这样,总是在帮她和乔灿灿善后,夏春心扬着下巴,“小白,回头我送你一把天价小提琴。”
杭笑白笑笑,走过来递给她温水喝,收好之前她入睡时他眼底的所有心意,玩笑道:“行,等我退休了,正好传给你孩子玩。”
“对了,”杭笑白递出她手机,“你睡觉时,我接了一个陌生电话,你看看是不是你朋友?”
夏春心拿过去看了眼,不认识这号码,便也没在意。
夏从霜怕夏春心晕倒被人有所察觉,医生说夏春心不住院也可以,夏从霜就安排人送夏春心回家。
夏春心放心不下爷爷,又怕爷爷见她心烦,偷偷去爷爷在病房外看爷爷,看到爷爷正在和护士说话,看起来表情还很倔强,当真是没事的模样,亲眼确定爷爷安好无事,夏春心就先回了夏家。
医生说让她注意保持愉悦的心情,夏春心听话,到家后就放了音乐放松,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
房间里有被爷爷翻过的痕迹,爷爷来她房间找过护照,另外还有一个金丝边眼镜放在她床上。
夏春心脑里闪过祁漾戴眼镜时那张斯文脸,她捏起眼镜腿,歪头看了会儿。
乔灿灿说她和祁漾有缘,但她此时却觉得是孽缘。
而后,无所谓地扔进垃圾桶里。
她刚将祁漾的眼镜扔了,就意外接到井斯年的电话,井斯年说他刚下飞机,问她和爷爷在哪个医院。
夏春心想起祁漾说的“派人过来”四个字,恍悟原来他派了井斯年来。
从高江市坐飞机到夏春市三个小时,当真辛苦井斯年了,夏春心礼貌说:“谢谢井总特意来看爷爷,爷爷没事了。井总如果还想和爷爷说说话的话,他在军区总院。”
顿了顿,夏春心补充,“我不在医院,我回家了。”
“啊?你在家啊?”井斯年还挺讶异,“那你怎么样啊?那个,祁漾他有事,就……”
夏春心语气平淡地打断他,“井总,不用和我说祁漾的事,他有事,他去忙就好了。”
井斯年到底是大老远过来一趟,夏春心将待客之道做到位,“井总在机场上车了吗?我派车去接井总。”
井斯年完全能感觉到夏春心对祁漾的冷漠,叹道:“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井斯年去看夏老爷子,老爷子状态确实还不错,上次他本来要和祁漾单独向老爷子拜寿,但祁漾有事走得匆匆,井斯年这次便特意提及他爷爷和祁漾的姥爷,向老爷子问好。
夏修明想起那两个老朋友了,笑着问两个老朋友的身体如何,井斯年稍微隐瞒了些老人的身体状况,笑道都还行,说有空还想飞过来一起钓鱼。
夏修明只以为井斯年是普通晚辈,完全没料到这晚辈和孙女有关系,正好杭笑白在病房里照料他,和井斯年聊了会儿后,就让杭笑白送井斯年出去。
井斯年在寿宴上单方面见过杭笑白,就是在祁漾向夏春心敬酒时,杭笑白出面为夏春心挡过酒,那姿态颇有英雄救美的意思。
再联想一些细节,井斯年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夏春心的未婚夫,心情很复杂,他竟然在和他好朋友的妻子的未婚夫聊天。
“听说杭先生刚从国外回来,”井斯年漫不经心地打听着,“杭先生在国外,是研究什么的?”
那天杭笑白只注意到了祁漾,其余注意力都放在夏春心身上,并未看到井斯年,也只当他是客人,温和说:“谈不上研究,只是在国外学习和进行一些演出。”
“演出?”井斯年在娱乐圈混了三年,没听说有杭笑白这号人物啊,“学音乐的?”
“差不多吧,我从小学小提琴。”
“……”
井斯年心情更复杂了,怎么这么巧,祁漾也是从小学小提琴,两个男人怎么都对小提琴有爱好啊?
杭笑白说是从小学小提琴应是谦虚,实际上大概是个小提琴演奏家,没准还是哪个大学的客座教授。
井斯年不由得想着,祁漾和杭笑白都是从学拉提琴,杭笑白如此谦谦有礼,温润儒雅,祁漾怎么就没这气质呢?
祁漾总是高深莫测城府深的模样,透着坏劲儿,祁漾手指轻推眼镜,他就觉得祁漾要干坏事。
有一种人,只一眼,就能要了人命,祁漾就是那种一眼要人命的人。
他的城府毫不掩饰,深得望不见底,谁被他盯上,谁的命脉就被他紧紧扼住,腿软得生出怯意。
“那杭先生过阵子还回去吧?”这是井斯年所关心的,希望杭笑白尽快离开,佯装期待问,“国外还有演出吧?”
杭笑白却道:“目前没做回去的打算,休息两个月,陪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