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alpha搞到去见医生的omega大概还是少数。
所以给韩云息检查身体的医生, 在看到他身上绝不是正常□□会留下来的粗暴创伤时，表情微妙的有了些变化。
“从昨天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是声带损坏了吗？”亚尔曼看起来并不在意韩云息因为持续的剧烈挣扎，被他弄到脱臼的手臂。
“声带没有问题, 应该只是自己不想说话。”在给韩云息做了完善的检查之后，医生这么回复亚尔曼。
亚尔曼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侧躺着的韩云息。他伸手捉住韩云息的下巴，逼着他转头向自己, 后者温顺的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眼睛也没有睁开过。
“我知道了。”
“只是不想说话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抓着下颌摇来摆去一会儿，在没有得到韩云息的任何反应之后, 亚尔曼将手收了回去。
“其他的伤口……”
“哦，那些。”亚尔曼脸上露出轻慢的笑意, “就留在他身上吧。我喜欢他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虽然每个alpha都有这样的嗜好, 但这个omega身上的标记，的确太过惨烈了一些。但这不是他该干预的，omega生来就是alpha的附庸，无论何时何地都是。
打发走了医生之后，亚尔曼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已经大概一周没有出过门了，这一周的时间，他都是和韩云息在床上度过。alpha的旺盛精力都有点难以为继, 更别说体质柔弱的omega了。韩云息比一周前更要憔悴, 金色的头发黯淡无光的铺散在枕头上, 整张脸上唯一的血色，就是被亚尔曼啃噬过的唇角。
亚尔曼不在意他苍不苍白，虚不虚弱，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单纯的侵占与被侵占的极端关系。
“为什么回来？是厌烦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唯一显示韩云息还醒着的，是他紧抿的唇角。
“还是因为迪恩——他手术失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一直没有反应的人，此刻安静垂覆下来的眼睫动了动。
“想见他吗？哦，你应该已经见过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自己面前，你的心里是什么感受？”亚尔曼的确是喜欢过韩云息。只是这个omega，还没教他珍惜和温柔为何物，就已经先将这脆弱的爱意掐熄了。
眼帘掀开一条缝隙，韩云息没有焦距的目光，似乎是在看他。
亚尔曼侧身坐在他旁边，掐着他的下颌，看他被自己咬破的唇角，又往外沁出了血迹。
“一定很痛苦吧？”
仿佛是为了故意激怒韩云息似的，亚尔曼在此刻还加重了语气。
“他的哥哥现在还在央求夏佐，让他不要抛弃迪恩。不然，一个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omega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你一定很清楚吧？”
omega毕竟是少数，帝国为优质的alpha匹配珍贵的omega资源，让他们留下更优秀的后代。但是当一个omega因为自身的原因，被alpha抛弃之后，他的身体将重新被帝国征用。能够使用的，足够美丽的贵族omega能够降级分给新的alpha，但是像迪恩这样的情况，他更大的可能是会被无数在前线的alpha使用。
这种法则残酷无比，却为帝国带来了更多可用于战争的人口。
“迪恩是无辜的，别这么对待他。”伤痕累累的omega向他乞求。
亚尔曼已经听过他这样的太多句的求饶，但更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韩云息逃走时，那挑衅的嘴脸。
“我会听话的……”
手指牵住了亚尔曼的衣服，在他的手腕处，还有触目惊心的淤痕。
“原谅我。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逃跑，再也不会违抗你的命令了。”
听到这熟悉的话，亚尔曼露出相当意味深长的笑容，“真的吗？”
韩云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脖颈上的深色的牙印，从滑落下的被子里显露了出来。
亚尔曼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颊，韩云息顺势依偎进了他的怀抱中。
“一开始我的确打算原谅你。我甚至想，你既然那么想逃走，那就让你多在外面呆一会儿吧。”
韩云息靠在他的怀着，裸露的腿根自松散的衬衫下显露出来。因为一只手臂有些骨折的缘故，只能无力的放在身侧。
亚尔曼的下巴抵着韩云息的头颅，张开的手掌梳理着韩云息散乱在肩膀上的金发。
“你看，我真的差一点就爱上你了。”
剥夺了韩云息的自由，他并非没有一丝愧怍。通过了军部的测试，却因为身份缘故被遣返的韩云息，在飞行舰上崩溃痛哭的模样，和他在外面漫步，站在帝国之星的雕像下向他祈求和平的憧憬模样，到此刻他都还记得十分清晰。
他并不是天生的战争狂热份子，也不是什么激进派，他比谁都更想要早日结束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