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但抽血这事儿没体验过几次。
这会儿护士拿了根橡皮筋把蒋义的手臂捆住,沾了点酒精抹了抹蒋义的手背,拿出了一个新针筒。
蒋义本来觉着自己不会怕,但看到反光的针头,顿时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偏过头不去看。
邵炀见蒋义把头转向他,微长的刘海挡住了他一半的脸,显得脸很小,他嘴巴轻抿着,明显能看出是在紧张。
邵炀一把把蒋义的头护在自己的臂弯里,手掌抵着蒋义后脑勺,让蒋义的脸埋在他腹部,似乎是觉得这样能够安慰到蒋义。
而蒋义脸贴在邵炀身上也不动了,静静等着抽血的过程。
皮肉明显感觉到刺痛感,维持了几秒钟之后,那护士抽完了两管血,拿了个棉签让按住针孔。
邵炀顺从接过护士手里的棉签,帮蒋义按住伤口,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
护士:“愣着干嘛呢,时间紧迫,下一位同学!”
邵炀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蒋义,让开位置让蒋义站起来,那只拿着棉签的手依旧按在蒋义手臂的针孔上。
等蒋义站起来后,邵炀发现蒋义整张脸从脖子到耳根都红透了。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傻子垂着头,更看不见那脸上的表情。
小傻子不经逗,每次都闹个大脸红。所以每当蒋义生他气了,邵炀都会想法子逗逗蒋义,蒋义一害羞,脸一红就忘了生气这回事儿了。
邵炀明知故问:“抽血太疼了吗,脸这么红?”
“怎么可能,”蒋义夺过邵炀手里的棉签,自己压住针孔,道,“这里面太热了。”
邵炀不戳破,轻笑道:“热也把衣服穿好。”这么说着,帮蒋义把外套穿上了。
蒋义和邵炀把剩下的项目检查完后,在三楼超声检查的地方遇到了马可波和唐晟景。
唐晟景好像跟人吵了起来,远远看到唐晟景就穿了一件薄背心,周围围了几个看戏的人。
走近了,才听清唐晟景说了什么:“我穿什么和你有关?”
而他对面跟他吵架的,竟然是廖弥青,彼时廖弥青脸色极差,本来就冰冷的脸冷到掉渣:“我让你多穿点。”
“我他妈乐意,”唐晟景将手里的外套一甩,愤怒道,“你管得着吗?”
旁边马可波险险接住外套,慌张地左右张望,看到蒋义和邵炀后像看到了救兵,苦着一张脸招手让蒋义过来。
蒋义过去:“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哇,”马可波急道,“刚才糖糖超声检查完出来就穿了个背心,正好遇到廖弥青,廖弥青好像是说糖糖只穿背心有伤风化,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两人就吵起来了。”
蒋义一愣,廖弥青在他印象里一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没想到为这么点事跟唐晟景吵起来,不由吐槽一句:“转性了?”
“是吧……”马可波小声嘀咕,“我也觉得。”
那边还在吵,邵炀看不下去走了过去,跟唐晟景小声说了两句,唐晟景骂了一句脏话,从马可波手里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挤出周围围着的人群堆,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义:“廖弥青不像多管闲事的人啊。”
邵炀漫不经心道:“可能兴致来了吧,难不成因为爱情?”说这话时他一直盯着蒋义,眼里满是戏谑,“跟我们一样?”
蒋义嘴角一抽,权当邵炀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