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些年的夫妻感情呢...”
景映桐一个晃神,手中的针突然就刺破了手指,一粒血豆突地冒出来,赵家嫂子立马大惊小怪起来:“哎呀,妹子,你这手怎么扎破了,回头元兄弟看见了,又得心疼了。”
景映桐却恍恍惚惚的,仿若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却木木的不由自主地就问出了声:“那楚...太子真的要迎娶太子妃了么?”
“那还有假,这十里八里的都传遍了。”赵家嫂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妹子方才还对这些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呢,这会是怎么了。小青,你这懒丫头,应妹子都受伤了,你还在哪里躲着偷懒,看我回头不告诉元兄弟!”
景映桐仿若没听到赵家嫂子的大叫,她愣愣的脑子突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听到赵家嫂子的叫声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拿布包住景映桐的手指,手里还着急地比划着发出“啊啊”的声音。
景映桐这才回过神来,冲拿小姑娘柔柔一笑:“没事,别急,不用去告诉元哥了。”
仿若听到了女子的声音一般,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随即门就被人一把推开。安昶身上穿着粗麻衣裳,却比在京城里的时候显得更加英气逼人,他刚进来就急切地朝景映桐看了过去,待看到她膝上的小老虎头的玩意时,男子俊.挺的眉极其不悦地皱了起来,大步走过去就拿起那小玩意扔去了一边。
“你怎么又做起来这玩意了,你身子不好,由不得这样伤神的,我说了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好好歇着就是了。”
赵家嫂子立马在一旁打趣地笑了起来,景映桐被她笑得不好意思,脸上红了红对着安昶说:“我也是闷得无趣,又不能出门,就想着做点什么东西,而且我也没做多久,不累的。”
看着她这副耳尖通红的模样,安昶本来还想再说她两句也说不出来了,他突然瞥见女子的手被白布包了起来,立马紧张地蹲下去看着她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就刚刚被扎了一下。”景映桐对着他炽热的眼神还是有些闪躲,“元哥,你饿了吗,小青刚才已经把饭做好了,咱们去吃吧。”
安昶却执意将她的手从白布里扯了出来,看着真的只是一个针眼大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可随即想起什么又牢牢叮嘱说:“记住了,这伤口碰不得水,不然会发炎的。”
赵家嫂子识趣地告辞了,景映桐见她走了这才推了安昶的头一下:“不过是针眼大的伤口,你紧张个什么,也不怕别人瞧了笑话,今儿个累不累啊?”
“不累,”安昶被她推了一下,心里却是满满的甜意,“我这身板做这些活计有什么难的,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啊,师兄们懒,都是我去挑水劈柴的,在我看来啊,这可比玩权弄势简单多了。你呢,什么都别管,我养的活你的。”
景映桐一怔,眼眶突然又有些湿润了,她转过去脸不想叫安昶瞧见这一幕,谁知他还是看见了,有些慌手慌脚地要抹去她的眼泪:“你怎么了,这都是我愿意的,我真的觉得比在京城的时候快乐多了,再说第一回见面我弄伤了你,总得补偿你一些什么吧。”
“当初的伤,也不用你一辈子来偿。”景映桐垂着头轻声说,“你本该前途光明坦荡,做着最潇洒快活的世子爷,如今却因为我过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你叫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你又来了,我都说了这是我自个愿意的,再说我家现在不是没事吗,等过两年风头过了我再回去便是。”安昶不在意地笑笑,“正好呢我也不想这么早继承家业,对了,我听说他做上太子了,你要不要回去啊...”
景映桐心中一痛,勉强笑了笑说:“方才赵家嫂子跟我说了,那又如何,我们现在已经是别人口中的死人了,回去还是逃不过大盛律法的惩戒,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不想再回去送死了,远尘你若是想回去就回去吧,我现在身子已经好了,再说有小青照顾我...你偷偷回去,国公府会给你安排好出路的。”
“我不想,你别误会,”安昶的声音突地低了下去,“我现在真的很幸福了...不用看旁人的脸色,也不用揣测人心,还能每日都...看到你。只是我怕你想他,怕你想回去,我虽然救了你,但不能自私地替你做决定,也不想影响干涉到你...”
“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回去做什么,”景映桐撇开眼,朝安昶伸出了手,“能扶我起来吗?”
安昶忙伸手扶起她,自从那次牢狱之灾后,她伤得极重,到现在依旧伤痛难行,安昶找了个村里孤苦伶仃的哑女照顾她,尽管她每日都在努力地使自己康复,但这身子还是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
古代医疗条件又有限,很多地方的伤处到现在都没好,横亘在身上凄楚得怕人,景映桐甚至不敢睁眼去看自己这残破的身子,明明还是青春明媚的年华,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迅速地腐朽下去了。
“今日小青给你上药了吗,”安昶看着女子竭力忍住的痛意忍不住问道,“桐桐,你得按点坚持上药才行。”
听到他叫她“桐桐”,她猛地一怔,扶着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