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洲攥紧手机, 几乎压制不住浑身的暴虐。#小@说他第一次强烈的想要亲手杀掉一个人。
“小爸爸, 小爸爸你怎么了?”紧闭的洗手间外头,突然响起陆洋洋隐约的声音, 陆泽洲打开洗手间的门,借着洗手间的光亮,能看到斜对面大开的房门里, 陆洋洋正坐在床上,伸手摇着身边的叶轻。
陆泽洲快步进去打开灯, 陆洋洋看到他,连忙揉了揉眼睛求助, “爸爸, 小爸爸突然浑身发抖,他是不是生病了?你快送他去医院。”
叶轻侧躺在床上,牙关紧咬,浑身颤抖出汗, 脸色白的吓人。一看就是像上次一样,又陷入了噩梦里。陆泽洲俯身抱起叶轻, 一手轻拍他的背, 一手安抚的轻捏他的后颈,嘴唇靠在他耳边低低喃声安慰, “有我在, 没事了没事了。”
安慰了好一会儿, 叶轻才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继续睡吧, 一个人睡可不可以?”陆泽洲不放心放叶轻一个人睡, 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问陆洋洋。
陆洋洋揉揉眼睛,乖乖点头。
给陆洋洋盖好被子,陆泽洲才抱着叶轻回到地上的被子里,揽着他轻柔抚摸良久,才面色如霜地闭上了眼睛。
叶轻醒过来,外面的天色才刚蒙蒙亮。他意识到自己睡到了地上,正靠在陆泽洲的怀里。想起昨晚的噩梦和在耳边温柔的安抚呢喃,他额头抵着陆泽洲的胸口,闭了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等到陆泽洲醒过来,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叶轻和陆洋洋都不在。他从被子里翻身坐起,正要去楼下看看,房门打开,叶轻从外面走进来,关上房门,一脸沉静对他道:“我有事要告诉你。”
今天是周一,窗外街道安静,叶轻看着窗外,缓缓说出了他的噩梦。
当时他刚生下陆洋洋不久,得知陆洋洋夭折的消息,难以置信,等能下床了,就去找叶橙质问真假,以及他把孩子葬到了哪里。那天得知叶橙去了南区的低语酒吧,他过去找他,纠缠间不小心撞到了那个噩梦中的男人,男人有如毒蛇一样看上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标记过了,一怒之下,阴冷狠毒的让手下毁了他的腺体。
这些他从未跟人说过,哪怕是叶妈妈和叶重,但是今天,他想告诉给陆泽洲。
“昨晚苏月找我求助,在临江一号会馆,我又见到了他……”叶轻喉咙干涩,刚说一半,被陆泽洲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你见到了他?!”陆泽洲的嗓子里仿佛含着砂砾,声音冷沉钝怒,“我会帮你解决!”
“你想做什么?别冲动!”叶轻抓紧他的手,他告诉陆泽洲,可不是想要陆泽洲去用非法的手段帮他报仇。
“别担心,他在暗地里做一些非法的勾当,我会把他送进监狱。”陆泽洲眉眼冰冷,除了要把吴峥送进监狱,他还要让吴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叶轻转头惊异的看他,“你知道他?”
“他叫吴峥,是京市吴家的家主。这次来临江市,是为了一个叫陈岩的Omega……”陆泽洲把他知道的吴峥和陈岩的事情说了一遍。叶轻听完恍然大悟,那晚叶妈妈在郊外别墅看到的,肩膀上有花瓣胎记的孩子,是陈岩的孩子。苏寒是因为在别墅见到了陈岩,才知道了洋洋是陆家的孩子。
吴峥背景那么深厚,想让他进监狱,得到法律的制裁,容易吗?叶轻恍然大悟过后,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他担忧的没错,四年前就没有找到吴峥和拍卖Omega那件事的线索和证据,如今更是没有找到。陆泽洲把目光放到了吴峥一直待的临江一号会馆,如果说有任何证据,那必定会在吴峥住的地方。
吴峥住在临江会馆的三楼,三楼安保严密,还装有防监听设备。陆泽洲把他以前的队员都召集了起来,决定亲自进去三楼,寻找证据。
为了行动顺利,需要把吴峥从会馆的三楼调开。然而吴峥自从来了临江市,就一直窝在三楼,很少出去,哪怕是宴会邀请,也一应拒绝了。
这天陆泽洲手下的几个人都在书房讨论把吴峥从三楼调开的方法,书房外面传来说话声。
“小叶呀,你可算来了。这花园没有你打理,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书房的讨论声一顿,几个人争先恐后涌到窗户边朝下看,想看看他们大嫂长啥样。
“让我瞧瞧,别挤。”
“看到了没?走开,让我看。”
头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冯伯一抬头,“嚯,你们几个小子干嘛呢?”
叶轻也跟着抬头,窗口挤着的几个脑袋纷纷傻笑着向他打招呼,“大嫂好!大嫂长得真好看。”
叶轻一愣,陆泽洲黑着脸在身后一人踹了一脚,“看什么看,都给我过来!”
几人怂怂把脑袋缩了回去。
“你们给我待在这里,想不到办法别出来。”陆泽洲看了一眼窗外,扔下一句话,就关上书房门下楼去了。
“冯伯,那些都是陆先生以前队里的人?”花园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