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几下。
只是一瞬间,浓烈的榴莲味道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姜源昨晚受到老板的扣工资威胁,把叶轻给拦在了门外。没一个小时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把朋友推进了虎口,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支着耳朵听了大半宿外头的动静,风平浪静。早上醒过来,又忍不住趴到门上去听墙脚。
刚趴到门上没几分钟,房门“咔哒”一声开了,姜源险些栽进门里,赶紧站直,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朝出现在门口的叶轻打招呼,“小叶,早呀。”
随着开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榴莲香味。姜源抬头往门里瞧了一眼,窗户大开,陆泽洲正站在窗口,穿着睡衣的高大背影莫名有些苍凉。
原本他还担心叶轻被他老板欺负,现在,他有些同情他老板了。
陆泽洲今天要去公司,吃过早饭,就顺路带姜源一起走了。叶轻送走来取花的客人,又接待了几位客人,很快到了中午,叶重提着他在家做好的饭菜来了,叶轻简单吃过,就让叶重看店,他去医院给叶妈妈送饭。
叶妈妈吃饭的时候,医生过来,通知他们叶妈妈明天就可以拆线。
第二天叶轻没有开店,早早和叶重去了医院,陪叶妈妈拆线。
纱布完全拆开,叶妈妈看清面前的两个孩子,眼眶红了,伸手搂住叶轻和叶重。
叶轻和叶重的眼眶也红了,三个人紧紧抱到一起。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叶妈妈恢复的很不错,当天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叶轻去向张老道了谢,就和叶重一起,陪叶妈妈回了家。
*
陆母的兰花一直不见好,已经有一盆死掉枯萎了,剩下几盆也眼瞅着就时日无多。她心里急得不行,又碍着面子,担心又被儿子发现,不好偷偷让底下人抱着兰花去找叶轻。
她找遍了临江市对兰花有研究的养花高手,打听到郊外一个小镇上,有个花农在那边承包了几亩花田,擅长养兰花,种的兰花在网上销量也十分高,有几分名气。陆母便让司机开车,带了个保镖,抱着兰花去找人。
找到人说明来意,那个花农热心的帮陆母看。然而检查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陆母只好无功而返。
小镇位置有点偏,回去市里大概要两三个小时。走了一会儿,车突然扭曲了一下,很快停下来。
“夫人,车的轮胎好像扎到了什么东西。”司机蹙起眉头,打开车门下车去检查。
四个轮胎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左边前轮胎有颗挺大的钉子扎了进去,轮胎已经没有气了。
“夫人请下车等一会儿,我换个轮胎。”司机回去和陆母说了一声,就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工具和备用的轮胎,蹲下身给车换轮胎。
现在种田赚不到什么钱,这个小镇周围的田地大部分都改成了花田。车停下来的地方,周围没有房屋人烟,就只有成片长势正旺的花田。
陆母刚下车站定,远处一辆面包车快速开过来,在她不远停了下来。车门唰的一下被拉开,几个身材粗壮,蒙住脸的男人,提着木棍飞快下车,大步朝陆母而去。
保镖见势不妙,护着陆母要离开,然而车还没修好,对方又人多势众,很快不敌,被木棍敲晕了。
陆母大惊失色,没等她逃两步,也被劈晕了。
醒过来时,陆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房间,手脚都被绑住了,外面传来几个男人粗声粗气的说话声。
“人已经抓住了下一步怎么办?”
“等车来了就送走,老板等着要!”
“看到她身上的金镯子和宝石项链没?操,老太太真有钱,不过让我们绑一个老太太干什么?”
“谁知道,我们拿钱办事,莫多问。”
“不问就不问。不过她身上的金镯子和宝石项链要拿下来,老板只是要人,肯定不会在意。那么沉的金镯子,那么大的宝石项链,绝对值不少钱,等之后找机会出手,也给哥几个都分分。”
没有反对的声音,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个用袜子蒙着脸的男人走了进来。
陆母吓坏了,连忙挣扎着往床铺里面躲。却被矮个子男人抓住,粗鲁用力扯下她身上的项链和手镯,还有手指上的婚戒。
婚戒长时间没取过,扯下来的时候几乎蹭掉了一层皮,手指火辣辣的疼。
陆母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惊恐含泪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矮个子男人正要说话,外头突然响起喊声,“阿康在不在?我给你带生意上门了!”
“操,有人来了,快出去!”矮个子男人随手扯过一块毛巾,塞进陆母嘴里。然后和另一个男人立刻转身出去。
门外又响起说话声,有个声音清朗悦耳,陆母含泪听着,突然精神一震,那个声音是……是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