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秀想了好几个办法, 一是让九师伯进入二师伯的脑海里去唤醒他,被九师伯干脆拒绝。
“不可能,二师兄现在的状态, 估计神魂封闭,我进不去,强行进去只会灰飞烟灭,你荆阙师伯我已经这么惨了,秀儿师侄换一个。”
辛秀一想也对:“那就把二师伯打到濒死, 说不定重伤垂危之际就能想起来了。”
荆阙师伯:“在那之前,你那个温柔慈爱的二伯母可能会让你先灰飞烟灭。”
辛秀果断放弃:“所以说,难道就剩下不断和二师伯提起熟悉的人和事,指望他能像个失忆症患者一样凭借着意志力想起来这个傻办法吗?这也太悬了。”
“得想办法给他点刺激, 说不定刺激着刺激着就想起来了……”辛秀一直琢磨着这件事,心中略有些焦急。
她脑子清醒之后, 第一时间就想起来那个恶趣味的爱心红色□□是个怎么回事。
白姐姐还在外面, 说不定因为担心她, 还和王母伯母闹了什么不愉快。辛秀很清楚这个二伯母看着慈爱, 实际上对除了二师伯之外的人冷漠的一批,也不在乎别人性命, 辛秀真担心自己的白姐姐被王母伯母给解决掉了。
辛秀琢磨了两日,毫无头绪。
“大姐, 你上次拿的小石头人还有没有?”老四这两天玩小石头人上瘾, 已经把之前的惊险忘了个一干二净。
“没了。”辛秀随口说, 老四却嘻嘻笑着摸出来一个小石像, “这不是有一个,这个石像能动吗?”
辛秀看过去:“……”傻崽,把你祖师爷的神像放下。
等等?遇事不决,问祖师爷啊。
她一把拿过老四手上的祖师爷雕像,虔诚地盘了两圈,祷告默念,询问此事有没有破解之法。祖师爷没理她,连身上的灵光都没了,像个普通的石头雕像。
辛秀略有些失望地将石雕像反复翻看,心道莫非这披云村在仙西地宫底下,祖师爷信号不好辐射不到这里?要不然就是信号被王母伯母给屏蔽了?
老四翻出来个石像被抢走,也不在乎,继续在那翻一堆零碎小东西。
“咦,有个木头人!”
辛秀:“……”对,寄生了一个女鬼冤魂。
老四:“有个罐子,里面装的是虫子吗?”
辛秀:“……”是啊,是蚰蜒,这家伙原因不明地装死很久了。
老四翻出来两封信,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无意识地说:“这是两封信?大姐你是不是还要送信?”
辛秀愣住了,她猛然扭头看向老四,露出个大笑容,翻身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下:“好家伙!你提醒我了!对啊!还有信啊!”
老四捂着后脑勺一脸茫然地看大姐把信拿过去,翻来覆去地打量。
辛秀拆开那封要送到仙西的信,信纸是空白的,没有写一个字,上面只画了一片淡淡的竹叶。
“一叶障目,我确实是一叶障目。”辛秀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将信折回去收好。因为之前项茅的信没什么用处,她就理所当然觉得送信是个幌子,这些信都没什么用,但是现在看来,不一定,说不定她们这次的破局之法,就是祖师爷早给她的这封信。
她又拍了老四的肩膀一下,“好老四,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老四:“大姐,愚者……我怎么感觉你又在说我傻呢?”
辛秀:“老四,愚者可不是傻的意思,愚者是诡秘之主!”
老四:“啊?”什么东西?
……
扈先紫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堂教书,面对着一群小萝卜头,辛秀去旁听过他的课,觉得二师伯其实不太会教书,那照本宣科的样子连她社恐的熊猫师父都比不上。
“二伯。”
刚让孩子们自己做功课,扈先紫听到喊声,见自己调皮的侄女在学堂的窗户外面朝他招手。
他还是很疼爱侄女的,当下放下书,走过去,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辛秀:“二伯你出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特地等到二伯母离开村头那座石桥,才飞奔来找二师伯,就为了多争取一点时间。
“是什么。”扈先紫接过信。
他抽出那张画着竹叶的信纸时,信纸忽然凭空燃烧起来,那片淡竹叶落进他的手掌中,又化作一道碧绿灵气钻进他的手心。
先前她也看了这信,却没出现这个情况,所以祖师爷的信果然是给二师伯的!辛秀见二师伯身形一个摇晃,连忙想去搀扶,却见他那只白皙的手按在桌子上,把厚重的实木桌子捏碎了。
他脸上淡漠的表情好像忽然裂开,露出里面熊熊燃烧的怒火。
辛秀原本的计划是,把二师伯的神智唤醒,然后大家心平气和讨论一下如何逃离王母伯母的魔爪,比如虚与委蛇乘其不备打破这里先跑再说。但是,当她看见二师伯愤怒到一脚踢倒了书堂的一面墙之后,她就明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