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靠在转椅上打盹儿,疲倦的挥挥手:“别发神经,普通人怎么能看到你们。”
“她对着屏幕说,自己喜欢嘎嘎叫的男生,还说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阿腾打了个哈欠,眼睛爱睁不睁:“你死的早,不懂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一个比一个‘戏精’。”
“什么是戏精?”
方大头一脸困惑,阿腾已经打起鼾来。
他纠结片刻后,换了个攻略对象,跟对方甜甜蜜蜜的谈起恋爱。
H省,济明市,鲁河县,木植村。
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高铁、大巴、出租车轮番上阵,漫漫路途后,齐卓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第一件事,就是撑开袋子,吐个昏天暗地撕心裂肺。
齐卓还是头一次晕车这么厉害,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郑蕴珍见外甥吐成这样,一脸自责到:“小卓,你还好吗?要不咱先回镇上,找个医生看看。”
齐卓擦把嘴,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找啥医生,不就多吐了一会儿,男子汉吃这点苦算啥。二姑,你还记得渣男老家在哪儿吗?”
华国这些年经济发展极快,十年时间,木植村怕是已经大变样了。
郑蕴珍目光落在,几栋新添的小洋楼上,努力回忆前婆婆家的位置。
“进了村,走到老桥处,左拐第六家。”
她念着“六”,领着齐卓往前走。
天越来越黑,沿路小楼黑漆漆的没什么灯火,偶尔传来几声老人的咳嗽,显得气氛更加阴森。
年青人都去了城里,村子里多是一些留守老人和儿童。
两人一直往前走,耳畔突然响起高亢的唢呐铜锣声,吓了齐卓一跳。
“别怕,应该是有人老了办白事。”
“我不怕,就是突然这么大声,不太适应。”
唢呐声越来越近,齐卓突然发现不对头的地方:“姑妈,办白事不是要哭丧吗?怎么听不到孝子孝女哭的声音?”
村子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剩下寂寥又响亮的唢呐声。
郑蕴珍怔了一下,环顾四周,面上露出疑惑神色:“奇怪,我记得这不是老桥的方向。”
村口处盖了好几栋小楼,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却是几间土房子,院子门敞开着,里面黑黝黝的,半点灯光都没。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风吹过哗啦啦的响。
“这里怪瘆人的,咱们快走吧。”
齐卓摸摸身上鸡皮疙瘩,怀疑姑妈记错了位置。
郑蕴珍嗯了一声:“我记得木植村很多人养狗,怎么今天听不到狗叫?”
她越说,齐卓越害怕,大壮小伙子脸色煞白:“姑妈,要不咱先找户人家借宿一宿,明天再找渣姑父他们一家。”
就在这时,高亢的唢呐声突然停下,他们面前的土房子,亮起一扇小小的窗子。
昏黄的灯光,寂静柔和,糊窗户的报纸泛黄,一看就上了年头。
齐卓努力吞咽口水,抓住郑蕴珍的胳膊:“姑妈,这是哪家人?”
他明明没半点好奇心,嘴巴里却问出这样的话。
郑蕴珍反手抓住外甥胳膊,转身朝他们来的方向走去。
黑漆漆的路,仿佛没有尽头,四周安静的可怕。
走了十几分钟后,唢呐声再次响起,他们也再次来到了那个清冷古怪的院子前。
破旧的土房子,像生着一只独眼的怪兽,张大嘴巴,等待他们。
“姑,姑妈,这是怎么回事?”
齐卓到底年纪小,遇到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件,完全慌了神。
“别怕,咱们可能迷路了。”
“不、不是迷路吧……”
他们一直在走直线路啊!
齐卓心慌意乱,身旁姑妈突然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小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记住你表妹现在叫朱招娣。邱万勇的爹叫邱年,他娘叫王红。我去院子里,跟老乡说话,你就站在这里,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动。”
她说完话,就要朝院子里走,齐卓顾不上礼貌,直接抱住她的腰:“你不能过去,姑妈,咱们问问秦大师,秦大师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