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烈火,焚烧撕扯严如玉的身体, 他四肢残缺, 像木桩一样,被吊在半空中。
尊严被践踏, 生命走到终点,严如玉终于醒悟,他当初到底眼睛有多瞎。
伴随着燃烧的烈火,师玉姝银铃般的笑声,如魔音贯耳一般, 一直严如玉耳畔回荡。
他浑身上下, 没有一寸肌肤不在忍痛强烈的痛楚。
“玉姝, 看到你的青梅竹马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有没有感到心疼。”
严如玉睁开眼睛, 憎恨的盯住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的狗男女。
师玉姝乖巧的靠在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怀中,, 冰清玉洁的脸庞上, 浮现出动人红晕。
“尊主, 一个懦弱无能的废物, 哪能跟您比。”
她说他是废物,鲜血落入火焰, 化为灰烬, 严如玉心中生出无尽恨意。
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竟然有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黑袍男子, 用力掐了一把师玉姝的脸, 轻浮的端起酒杯,强行喂入她口中:“乖,喝下去。虽然是废物,死后魂魄能炼制成傀儡,也算废物利用。”
师玉姝笑靥如花,看都不看严如玉一眼。
也不知邪修口中的尊主,使了什么法子,严如玉□□几乎被烧成骨架,灵魂还能感受到万蚁噬心般的痛楚。
同样的画面就像潮水,一次又一次将严如玉淹没。
“啊!”
野兽濒死前的哀嚎声,响彻严宅,佣人急忙冲到房中,急切的喊着:“少爷,您怎么了?”
“少爷,您快醒醒。”
仿古街上,薛行机一行人,站在秦千妙的算命摊前。
白珠娘察觉到修士的气息,“嗖”的一下跑了个没影,她可不想被臭道士喊打喊杀。
“秦千妙。”孟惜枝记挂儿子安危,见她专注雕刻手中麒麟,头都不抬,气咻咻的喊了她的名字。
她依旧不抬头,孟惜枝大怒:“秦千妙,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孟惜枝总是一副贤淑大度的模样,即使心中厌极了秦千妙,也要在人前保持形象。
攸关儿子生死,孟惜枝再也维持不了虚假虚伪面孔。
严振东双手背后,摆出严厉不失慈爱的长辈形象;“千妙,你怎么在这里摆摊算命?可是手里钱不趁手,虽然你和如玉解除了婚约,遇到困难还是可以找严家的。”
秦千妙终于停下动作,懒洋洋的抬起头:“都让开点,你们挡住我阳光了。”
她将削掉的紫檀木碎屑收集到小袋子里,始终没正眼看严振东夫妇。
她越是目中无人,师玉姝越高兴:“千妙,严伯父好意关心你,你何必出口伤人。虽然你一次次伤了爸妈的心,但只要你愿意认错,师家愿意向你再次敞开大门。”
“说完了吗,别站在这里污染空气。”
秦千妙可没心思和师玉姝上演,□□回头姐妹情深的戏码。
师玉姝脸上露出难堪之色,隐忍哀求道:“千妙,你不要这样,你和如玉退婚后,他忽然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你能不能,把千年紫檀木还给我……就当我求你了,只有千年紫檀木能救如玉。”
“还?你脸可真大。”
秦千妙毫不客气的讥讽回去,孟惜枝急了:“厚颜无耻,你要是不归还偷来的东西,我立马报警抓你。”
“严夫人,如果我真的偷了东西,只能说偷走了你的脑子。”
孟惜枝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怒道:“你再骂我没脑子!”
秦千妙笑着点头:“孺子可教,还没笨成驴。”
妻子被小辈当众嘲讽,严振东如何能忍:“千妙,你怎么能这样跟长辈说话。你父母去的早,你若再这样猖狂无礼,我必要代他们好好教育你。”
“是你们先跑到我店铺前撒野,严振东,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出手教训你。光天化日下,强行夺人宝物,就是闹到特处局那里,你们也不占理。”
严振东大怒,从袖子中拿出金环,想要扣住秦千妙手腕,被薛行机拦了下来:“严道友稍安勿躁。”
玄门最重能力和传承,玉虚门传承近千年,薛行机又是门中长老,严振东对他极为尊重。
“秦道友,贫道玉虚门薛行机,徒弟严如玉无故昏迷不醒,想借你紫檀木碎屑一用。”
薛行机极有礼貌,玉虚门勤于行善助人。秦千妙恩怨分明,没将严如玉做的事扣到他头上。
但严如玉的本事,是薛行机教的,她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呵,薛道长倒是有眼光,不像某些没脑子的人,一口一个贼。但有一点请你记下,别说极品紫檀木的碎屑,严如玉就是死,我也不会在他身上花一毛钱。”
孟惜枝大怒:“你再骂一句。”
“没脑子。”秦千妙笑吟吟的又骂了一句,气的孟惜枝脸如猪肝。
师玉姝不懂薛前辈为什么要阻止严振东,神色急切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