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害何郎的人吗?”白珠娘不舍得何亮枉死,再次向秦千妙求助。
就算她不提,秦千妙也会揪出幕后黑手:“不要急,对方太想置何亮于死地,不出意外的话,人就藏在附近。不然,这小小傀儡,如何甩脱不掉。”
“阿亮,阿亮。”
门外传来呼声,白珠娘一脸厌烦:“是何亮的叔婶,何卫红和周喜鹊,真让人讨厌。”
她不爱遮掩情绪,讨厌二字说的掷地有声。
说话间,何卫红和周喜鹊已经急吼吼的闯了进来。
夫妻俩原以为就何亮一个人在家,没想到上次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也在。
周喜鹊心里只惦记着钱,见侄子昏在床上,横眉竖眼道:“又是你,快让开,别耽搁我们把何亮送医院。”
何卫红弯下腰,打算将何亮弄到背上。
“慢着。”
秦千妙踢了把椅子,挡在何卫红身前,将他和何亮隔离开:“你们不能动何亮。”
屋子里发生争吵声,严如玉和师玉姝顺势进了屋子。
何卫红这次没喝酒,神色凶悍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让开,我要带侄子去治病。”
白珠娘大怒,轻弹玉指,阴煞之气穿过何卫红和周喜鹊胸膛,冷得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
“何亮有病没病,你们心里最清楚。”
秦千妙单手拎着傀儡娃娃,面上露出厉色。
何卫红两口子被她看的心虚,周喜鹊硬着头皮反驳:“阿亮是我们侄子,他生病自然要由我们来照顾。”
严如玉目光落在木质傀儡上,心中凛然一惊:“你手里怎么会有这等邪物,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是谁,来我侄子家干啥。”
何卫红本想悄悄的将侄子送到医院,等他脑死亡后,顺理成章的继承遗产,领取另一半酬劳。
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女,让他们有些心神不宁。
秦千妙冷冷的扫了严如玉一眼,咬破指尖用血在傀儡上画符。
“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急急如意令!”
随着她一声咒下,傀儡娃娃渐渐渗出浓稠黑色血迹,畸形诡异的面孔上,仿佛浮出惊惧之色。
几百米外民房中,温沉舟胸口忽然钝痛,插在香炉中的檀香齐齐从中间折断,蜡烛也同时熄灭。
有人在破他的咒术,温沉舟咬牙拿起木头娃娃,打算将它扔到炭盆中,拼着反噬之苦也要送掉何亮性命,断了对方救人念头。
他手刚扬起,手中木偶突然自燃,他慌忙丢掉傀儡,五脏六腑却像被火焰灼烧一般难受。
温沉舟扶着桌子,手背青筋暴起,跌跌撞撞的朝屋外走去。
那个人比他想象中厉害,他是想活活烧死他!
想要活命,必须找到人。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温沉舟还不想死。
随着邪气一点点被烧到,何亮的脸上终于显出一点血色,不像之前那样苍白。
严如玉心中震惊万分,他没想到秦千妙能这么熟练的使用金光咒。
别说他,就是他师父来了,也难在短时间内,清除傀儡娃娃上的邪气。
师玉姝同样意识到这一点,骇然同时,想到秦千妙要讨回父母留给她遗物的话。
妈妈跟她说过,戒指是外公外婆留下的,本来就该属于她,但被秦千妙生母她的姨妈偷走了。
戒指传到她手中,是物归原主,秦千妙有什么资格向她讨要。
秦千妙不疾不徐,慢悠悠的烧着手中傀儡。
十几分钟后,何家大门发出响动,温沉舟脸色狰狞,忍着焚心之痛,扶着墙走进屋中。
何卫红看到温沉舟,惊叫到:“温先生,您怎么来了。”
温沉舟无暇回答何卫红的话,他眼珠红得像滴血一般,疼得靠在墙上。
“饶,饶命。”
少女漫不经心的以灵气为火焰,灼烧温沉舟放了精血的傀儡木偶。
她年纪很小,梳着马尾巴背着书包,模样漂亮精致。
在踏进这个屋子前,温沉舟从没想过,与他为敌的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傀儡娃娃在火焰灼烧下,渐渐变了颜色,温沉舟屈辱的跪在地上:“求求你,饶我一命。”
周喜鹊张大嘴巴,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温先生,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啊。”
她还以为温沉舟来这里,给他们送剩下那半钱。
他跪倒在地上,哀求秦千妙的样子,让周喜鹊嗅到不祥意味。
师玉姝微微凝眸,轻声细语的劝:“千妙,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对温沉舟有些眼熟,此人在玄门小有名气,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交游甚广,还有两个名头极盛的师兄弟。
她不想提点秦千妙,只想卖温沉舟一个交情。
玄门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太过刚直,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