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漫长的一夜, 那是楚楚的认知盲区。
两人都是新手, 但江鹤川提前做了功课,所以厚着脸皮,一直低声哄劝着小媳妇,该怎么吻。
怀里的女孩更像一只懵懵懂懂的雏鸟,偶尔小心翼翼地主动,但换来江鹤川更为蔫坏大胆的反应。
后来她累极,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乌黑柔软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粉嫩嫩的床褥间, 像一只新生的水妖,清纯无暇, 又魅惑勾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凝集了水雾, 湿漉漉的, 莹洁细腻的脸颊上绯红一片。
江鹤川埋首在她颈窝,瘦削温凉的薄唇轻轻吻上女孩微红的湿润的眼角,声音低哑又性感, “媳妇,准备好了吗?”
男人的话轻飘飘的, 灼灼的唇息喷洒在她耳畔,安楚楚整个人绷都不敢动, 握着他臂膀的手都在隐隐颤动, 她抿唇, 声音微微带了些哭腔, 似是有些崩溃,“你不是结束了吗?为什么又要开始!”
安楚楚真的快被他搞疯了!
江鹤川有些心梗,他是真的还没开始,所以做足了准备,没想到却让媳妇以为他结束了???
安楚楚也觉得跟那些书里的描述不太一样,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事实证明,对于江鹤川这种人,她绝对不能主动撩拨,要不然后果会非常惨烈!
长夜漫漫,将人所有的感官无限扩大,安楚楚终于明白,某人先前对她的种种,真的是只显露出三分,这一晚,才是真真的“入木十分”。
安楚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哭到大脑快缺氧,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江鹤川倒是精力无限,他小心翼翼地将软绵绵的小姑娘抱在怀里,拿过纸巾帮她擦,小姑娘哭唧唧地直蹬腿,白嫩嫩的脚丫子“啪”地一下踩在他脸上。
江鹤川:“......”
江鹤川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刚才没轻没重了些,他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径直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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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鹤川醒得格外早,男人拥着怀里的人慵懒又满足,单手撑着脑袋,垂眼看着她。
安楚楚迷迷瞪瞪的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又笑得一脸春风的脸。
她愣了愣,像是反应过来,看到眼前这个春风得意的罪魁祸首,某人又是那副招牌式的勾唇笑,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江鹤川!”
安楚楚现在都还觉得浑身都疼,昨晚更是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女孩气得鼓着腮帮子,没了小梨涡,软白的脸颊鼓鼓的。
江鹤川低头,薄唇覆上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老婆,早上好。”
一听他叫自己老婆,安楚楚脸一红,但还是很生气,气呼呼的将横放在自己脑袋下的胳膊扒拉到一边,粉唇微撅,控诉道:“你昨晚太过分了!”
“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都是你干的!”
原来做江鹤川的老婆需要承受这些,还没领证呢,就被家暴了!
小姑娘觉得委屈,扒拉开被子露出自己的脖子,锁骨,还有白皙纤细的胳膊,上面的红痕便有些触目惊心。
江鹤川有些语塞,薄唇抿着,眼底愧意满满,握住眼前女孩伸过来的胳膊,轻轻吻上那抹红痕,柔声哄着:“老婆抱歉,我下次轻点。”
某人的道歉一点也不像道歉,嘴上说着对不起,居然还想着下次。
安楚楚皱着眉看他,从鼻子里“哼”了声,一副“我这下终于看清你真面目”的神情,哼哼唧唧道:“你是不是还想家暴我?”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对她下手这么狠!
江鹤川没忍住笑出声,狭长的眼尾懒洋洋地挑着,黑眸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用被子将自己裹成毛毛虫,又一脸防备的小姑娘。
安楚楚在被窝里探头探脑,江鹤川趁她不注意,一下子将人重新捞进怀里,有力的臂膀撑在女孩身体两侧。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底笑意与温柔四散。
就是这样的姿势看着她,安楚楚哼了声,不甘示弱地抬眸看他,顺便拽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媳妇的小动作难逃江鹤川的眼睛,他的身体慢慢往下倾,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等到两人鼻尖碰着鼻尖,他甚至还能听到小姑娘气呼呼的哼哼声。
他薄唇微动,清冽好闻的气息从唇间轻吐,“老婆,这不是家暴,是疼爱。”
这家伙居然这么大言不惭,安楚楚捞起手边的枕头直接往他的脸上怼,声音娇滴滴的骂他:“厚脸皮!”
见时间还早,江鹤川陪着自家媳妇赖床,他拿过手机,继续看昨天设计师发来的婚纱设计样图。
安楚楚被他强制困在怀里,时不时被人亲一下,摸一下,总之就是不得安宁。
安楚楚摸摸手上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