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郊区驶到市区, 一路顺遂。
周烟坐在副驾驶上, 两只手放在裙摆上, 眼睛望着窗外,很安静。
沈随接了一个电话后,侧眸看了眼她, 问, “吃过早饭了吗?”
周烟视线转向正前方,摇了下头,“没。”
沈随,“那陪着叔叔吃顿早饭。”
他这话也不是问句,周烟安静好一会, 才点了下头。
沈随将车子停在一家港式餐厅跟前。
周烟跟在沈随身后进去,找了个位子坐着后, 等着服务生上菜时,沈随看着手机在回复邮件。
她抱着杯热水,眼睛虚虚盯着冒出的热气,没出声。
餐点上的很快, 两人吃饭都很安静,只有白瓷勺偶尔碰到瓷碗发出的轻微声响。
用完早点, 沈随公司就在附近,他没让她继续送,周烟也没强硬要求, 要上车时, 沈随说,
“爷爷让你晚上回家吃顿饭,他这几天没见你,以为我们俩闹了矛盾。”
他俩分居这事,沈随跟周烟都不约而同地没跟沈行年说,沈行年年纪大了,沈随不想让他操过多的心,周烟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周烟还是乖乖巧巧地一个字,“好。”
两人分开,周烟没什么地方去,开车沿着原路回了积山园。
她平常要经常待在剧组拍戏,没什么闲暇时间,现下偶然得了一天假期,周烟倒有些无所适从,窝在沙发上,双腿抱膝随意找了个老电影播放着。
故事情节有些老套,周烟有些昏昏欲睡时,手机浏览器推送过来一条消息,“叮”地一声,周烟拿起看了眼,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提示立冬快到了。
她翻出日历看了眼,记起来再过两天,似乎是沈随的生日。
周烟眨了两下眼,将手机放下,按下遥控器上的暂停键,扯掉盖在腿上的薄毯,赤脚走去了卧室打瞌睡。
五点钟的时候,周烟订的闹钟响了。
她下了床,惺忪片刻,夜里骤冷,她在外面穿了件风衣才开车去了沈家别墅。
沈随跟沈行年说了,她晚上要来,早早便在别墅前院里来回散步,等着她,听见车响,沈行年住着拐杖,嘴角挂着笑,迎上来。
周烟下来,很是乖顺地扶着沈行年,喊了一声,“爷爷。”
沈行年“哎”了声,扭头吩咐芳姨去把菜端上桌,又看向周烟,问了一句,“是不是沈随惹你生气了?这几天爷爷都没见你过来住?”
周烟轻轻低下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不是沈随惹她生了气……
沈行年看她沉默模样,以为她是在默认,轻哼一声,拐杖戳着地,“就知道是那小子的错!也幸亏他今晚不回家,不然的话,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他今晚不回家啊?
是在避开她吗?
周烟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魔怔,这两年她冤枉了他,前段时间她又自作主张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就算他避着她,或者不理会她,她又能说什么?
沈行年见她在发呆,喊,“小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周烟听见沈行年问她,摇了下头,轻声,“没有,不过是前段时间感冒了,有些犯懒。”
沈行年关心心切,“那你今晚吃过晚饭别回去了,在这里住一晚,反正沈随说他最近公司事忙,晚上要在公司忙一通宵。”
说着,他便让芳姨去收拾沈随卧室。
周烟也没拒绝沈行年的好意,她点了下头,说,“好。”
用过晚饭,沈行年不能熬夜,早早上楼休息去了。
周烟坐在楼下客厅,打开电视,找了个综艺消遣时间。
芳姨临睡前,给她热了杯甜牛奶,玉米味的,周烟将那杯牛奶喝完,大约十点钟才上了楼。
她没随便动沈随卧室里的东西,进了浴室洗漱完,便摸上床睡了。
昏昏沉沉睡了会,周烟察觉到有动静,像是门被打开,有人进来,随即床榻微微凹陷,有厚重的酒味弥漫在鼻间。
接着,她身上一重,嘴巴被咬住,她察觉到是沈随,手抬起,按在他肩膀上,要用力时,严正睁着,顿了会,手上慢慢松了力气。
他手捏住她下巴,亲了几口,接着趴在她肩膀上低低喘着气,嗓音喑哑,说了一句,“大概只有在梦里,你才能对叔叔这么乖顺,不会惹叔叔生气。”
接着,他又像是醉呓,嘴唇碰了下她耳垂,嗓音低哑,“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
周烟听完他这两句话,才知晓他喝的酒很多,大约是醉的没了意识,她手重新抵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推,沈随被她推到一侧床榻上,眯着双好看凤眼,隐隐约约瞥着她。
周烟半坐起身,将滑落的睡衣扯好,也不理会沈随,顿一会又下了床去刷牙。
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沈随那句嘴巴里是甜的,她站在浴室门口,无意识地摸了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