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大佬给自己撑腰,林寞头也晕了脚也飘了嘴巴险些咧到耳朵后面去,晕乎乎的就飘出了墙头。
可刚翻出道观被街上行人的阳气一冲,林寞立马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又爬了回来,搓着手指屈巴巴地说道:“我之前吓过那个肇事凶手,但我能力不足,他根本看不到我,我又不想为了报仇变成厉鬼,听说变成厉鬼就不能入轮回了。我已经被他害了一世,不能因为他再失去投胎为人的机会。”
简洛书听的有些发懵,秦思源则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只是已经在师姐面前装了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他不愿意为一个新鬼暴露太多。
简洛书一个真菜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片刻她说道:“我师父给我留了好多书,要不我去书上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简洛书和秦思源进了屋,林寞不敢跟进去,只能在窗户外面使劲伸长脖子往里看。只见简洛书对着一书架的书有些发愁,她抽出一本来翻了翻似乎没找到合适的,又塞回去抽出另一本。
秦思源站在简洛书的身后微微地侧过头看着她,因为放弃研究生学业回家继承道观的缘故,简洛书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车途的奔波、见鬼的惊吓,让她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秦思源脸上闪过心疼的神色,嘴唇微微一抿,伸手从架子上拿出来一本书,随手一翻便递到了简洛书面前:“师姐,这里有道符应该对他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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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初一,天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月牙,昏昏暗暗的只有一点点朦胧的光亮。货车司机李大河开着货车打了个哈欠,到路口犹豫了一下,决定偷点懒把车开回家,只要明天早点去厂子拉货就行了,反正厂子领导也不会发现。
拐进路口又开了没多久是一条土路。李大河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从今天早上五点出车到现在已经足足十一个小时了,他就中午吃饭的时候打了个盹,剩下的时间除了在路上就是卸货,真是一刻都没闲着。
眼看着离家很近了,李大河伸手把副驾驶的烟摸了过来,决定抽一支精神精神,等到家就能好好休息了。就在他把烟叼进嘴里打火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影子,紧接着传来砰的一声重响。
李大河猛地一踩刹车,嘴里刚刚点着的烟掉在了腿上,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吓的,一瞬间他身上出了一层的汗。
货车此时已经被踩的熄火了,李大河拉上手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不住地懊恼。三个月前他就在这里撞死了一个年轻人,当时看着四下里没人,他就大着胆子把人拉回家里埋了,连夜掩盖了车祸现场的证据,大半夜的又把车开到了小舅子修理厂洗车修理,这才算把事情盖过去。
刚出了那件事的头几天,李大河可谓是吃不好睡不好,看到路边执勤的交警都觉得腿软,就怕是来抓他的。好容易熬了这么长时间,他见本地新闻上也没有发布寻人启事,警察也没有到村口调查案件,他这才踏实下来,可谁成想还没踏实几天居然又撞人了。
李大河一边嘟囔自己倒霉一边下了车,可来到车前面后他愣住了,货车完好无损,车前面什么也没有。
李大河一时间有些发懵,刚才货车撞击的反弹和声音还历历在目,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正在李大河犹豫要不要继续开车的时候,忽然一双手从车底下缓缓地伸了出来。李大河心里一惊,还以为把人撞倒碾到了车下面,下意识蹲下来往车底下看去,只见一双黑咕隆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对上李大河的视线,车底下的那个人忽然咧嘴笑了,两行血泪从眼睛里流淌下来,头部四分五裂瞬间爆出了白浆。
李大河熬的一声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车底下那个人爬了出来。纵然他看不清那张脸的模样,但是那件熟悉的已被血迹浸满的白色运动服、被刮破的黑色运动裤以及被压扁的运动鞋无一不证明了这个人的身份,这是他三个月前撞死的那个人。
他这不是撞人了,而是撞鬼了!
眼看着那鬼越爬越近,李大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从地上跳起来撒丫子往家跑。而林寞却没有追他,而是默默地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
农村的路没有路灯,今天因为是新月的缘故月光也不明亮,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脚下的路。不过光线不好对于李大河来说并不算是问题,这条路他从小走到大,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回家。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恍恍惚惚地眼看着自家房子就在前面,李大河心里松了一口气,两只脚倒腾的更快了,一口子就推开院门冲了进去。
可是刚进院子还没等松口气李大河就停住了脚步,只见屋里一片黑暗,干干净净的院子中间居然有一个不算大的坟头,坟头上有一些枯草被风吹的直打转。
李大河还放在门把上的手不住地颤抖,在他们村里不兴修建墓碑,一般家里老人去世了葬在祖坟里就堆个小土包就完事了。
当初李大河为了不让林寞的尸骨被人发现,特意把他埋在了自家紧邻的山上的祖坟里,还拔了些枯草盖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