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重点就在剑身上镶嵌的那颗魔法石上面......
她正思考着,勇者已经提剑冲了过来,速度快的几乎只能看见残影。乔桑不慌不忙地往侧边一躲,手中的长鞭挥洒出去,金色的剑光和紫色的电光交织在一处,他们脚下的土地一时之间都产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塌陷。只是待光芒散去,乔桑拿鞭子缠着长剑,却是没有被勇者的神剑伤到一根毫毛。
“第一回合。”乔桑宣布道,“这个力道......不愧是让我们魔族亲王都为之负伤的神器啊。”
接着她顿了一下:“不过这个神器的使用者,终究还是太弱了。”
说着,她幽紫色的双眸越发幽深。魔法阵在脚下一闪而逝,黑色的荆棘破土而出,将勇者缠绕地结结实实。
“你弱到根本没有机会使出第二招、第三招啊。”乔桑有些遗憾地想着,看着勇者被荆棘逐渐束缚、不断挣扎的样子,觉得颇为无趣,“其实我还是蛮希望这次能有一个像样一点的对手。可惜了。你糟蹋了这把剑。”
教廷托付给他的......神剑......
被荆棘缠绕地快要无法呼吸的勇者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再次紧握住剑柄发出剑招,却被乔桑捷足先登,把神剑抢到了自己手里。
乔桑掂量了一会儿神剑的重量,然后就毅然决然地把它丢进了储藏物品的魔法空间里:“以后这个神器就是我的了。看在你把神器送给我的份儿上,我饶你一命。”
话音刚落,勇者“噗通”一下在地上摔出了沉闷的响声。
“好了。”乔桑拍了拍手,转身说道,“继续吧。”
躺在地上的勇者在迷糊之间听见了魔君下的命令:
“如果有出城离开的,不要管他们。有企图反抗的,杀无赦。”
......到头来,还是无法为特拉歌布尔的人们争取到自由吗?
......
勇者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那时他还没有归顺光明教廷,只是一个普通的佣兵。硬要说有什么特点,那就是长得帅了一点,心肠好了一点,剑术高超了一点。
这样的他,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他也曾经思考过想做一番大事业......但是作为佣兵的生活已经让他非常满足。因此他也只是偶尔这么想想,却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直到某一天。
那天,他接受了光明教廷的委托,参与某座年久失修的神殿的修缮工作。他骑着马带领着工匠和物资赶到那座偏远的神殿,在不远处的山坡安营扎寨。工匠们不久便开始工作,他无事可做,于是也迈入了神殿,开始打量神殿的每一处角落。
......却意外之下发现了一座小小的地宫。
那里有四处蔓延着的冰晶,晶莹剔透,清晰地倒映出了他的每一根发丝。地宫的正中心放置着一座冰棺,不知为何,冰棺上布满了杂纹,让他无法看清躺在冰棺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他只能隐隐约约透过那层冰棺的盖子,窥见里面沉睡着的人晨曦办金色的长发......
他猛然睁开眼。
金发碧瞳的男人就坐在床前,手上拿着那柄镶嵌着魔法石的神剑。他白皙如玉的手腕和那柄华贵冰冷的神剑形成了一幅再和谐不过的画面——勇者一直认为,这种剑适合他这种糙汉子用。现在看来,漂亮的剑的确应该配漂亮的人才对。
勇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黯然神伤地又激昂眼睛闭了回去。
光明神在上,信徒给您丢脸了。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至高无上的神啊,求您为我指明方向。
“要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可以了。”
勇者闻言愤怒地吸了口气,胸膛上下起伏着。他睁开眼,说:“您就不能离我的思想远一些吗?”
他早听说有些魔法可以探听人内心的声音,现在看来,这种魔法的存在纯粹就是拿来膈应人的。
“我也希望离你的思想远一些。”金发青年说道,“只要你每次在心里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要加上‘光明神’这个前缀,我就什么都不会听见了。”
勇者笑了:“您不必欺骗我。难道您还要说自己就是光明神不成?”
裴亚:“......”
他真的好想放出最大瓦数的圣光把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年轻勇者的眼睛晃瞎。反正眼睛长在他的脑袋上也没有发挥应有的效用,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脑袋。
裴亚叹口气,在心里默念这人再熊也是自己的信徒,而且是能把祈祷传递到他耳边的信徒——神和信徒之间的这种心音传递是创世神在创世时就定下的规则,即使后来的神明将人与神连接的条件设定的怎样严苛,还是会有这种符合条件的人时不时跳出来,就比如这个年轻的勇者。
裴亚吸气,呼气,然后淡淡地开口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仔细看看我,勇者。”
“仔细看看您?再怎么看您也成